后卿在亭中仰首看着她眉目灼灼,指尖唯有紧攥着东西,才能够让他平静地听着她讲话。
“算你厉害,我找了好几日都没有在邯郸找到我父亲,连与你最亲近的透都不知道你将人藏在了哪儿。既是如此,我只得先将父亲托付给你看顾着,我父亲的元旦礼也备了,记得要转交给他。”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有些想笑,他朝她张了张嘴:“好,我会交给他的……”
那远去的清亮声音依旧回绕在耳边,但人却已是远去了,后卿眸映那一片蔚蓝天空,静谧的视线里望着她乘鹏千里。
这时透一干人等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相国被关在铁笼子里时,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上都带着气极败坏,心痛如绞,实则一个个的……心虚极了。
……亭中楼阁的黑暗是他们布置的,笼子也是他们给准备的,他们跟陈芮同流合污了。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后卿放出来,都低着头噤若寒蝉,不太敢吱声。
怕枪打出头鸟。
“相、相国。”
透看相国的气色相较前两日好了不只一星半点,心中大为欣慰,当然,还是有些担心被秋后算帐。
婆娑见相国自陈芮走后,便像望妻石一样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想了一下,忽然大声道:“透,你说自古有女公子和亲诸侯一事,那有没有太傅和亲君王的可能呢?”
周围一众猛地看向他,目瞪口呆。
和亲?这讲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一旁的后卿却倏忽地笑了。
婆娑一直紧盯着相国,见此,暗松了一口气。
若有什么事能够后甜,那自然是留在脑海之中的记忆。
透悄撞了一下婆娑,拉他在后面,忧心衷衷地问道:“相国这是……要疯了吗?”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都逃了,相国这样还能够笑得出来?
婆娑很想大力拍一下透的榆木脑袋。
他用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教他:“这是有了盼头,觉得自己又行了。”
透似懂非懂,他嘀咕道:“是、是吗……虽说,倒是比之前那种吓人的状态要好。”
“要不,我们干脆去秦国将太傅抢过来算了。”婆娑却意难平道。
他待在相国身边久了,便着实不想去秦国,但偏生那位去做了秦国的太傅,也不知以后他该何去何从?
“不可能,秦国跟咱们相国有仇,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太傅来赵国做官!”透一脸绝不可能的表情摇头,他想了一下,冷下脸道:“待相国为赵王,干脆率兵攻打下秦国,夺了这天下,她当不了秦国太傅,便只能归咱们赵国了。”
婆娑却跟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
这天下之争才是那位的主战场,你拿她当奖品?
呵,怕不是最后所有人都将成为她的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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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后卿,看到上一章你的作话留言了,所以今天满足你达成小黑屋y,以后还有什么想玩的尽管说,你可感动?
后卿:……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