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没有撒谎,他第二日果然陪了木挽心一整天,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他带她去看了段臻臻的寝室,那里真成了木挽心的画室,墙上每一处都挂着木挽心的画像,各种动作的都有。
“你也不怕臻臻看多了会做恶梦。”木挽心嗔笑道,这些画不是段长歌画的,却是他时刻盯着他人完成的。他说画师们画不出那种神韵,如果他有画画的天赋,他画的木挽心一定是最神似的。
“若不是这些画每日陪着臻臻,她现在才不会让你近身。”段长歌早想好了一切,母女疏远这种事情他是不愿看到的。
木挽心轻轻一笑,抚着那些画像,她心头也是满溢着幸福。“能记下我这么多模样,段长歌,你当真是把我记得死死的。”
段长歌轻笑,挽起她的纤纤玉手,他俯身吻着她发凉的指尖。“别人看你是在眼里,我看你是在心里……”
突然间听到这么浪漫的话,木挽心也脸红的低头一笑,段长歌却继续说道:“你就真不能不回去找那凌霄么?”
木挽心的手一僵,原来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长歌,你知我娶了他,便不能轻易抛弃他。”
段长歌一撇嘴,一改那温柔的模样,伸手就将她揽入怀中。“那我就把你捆了囚在皇宫里,谁也不许来抢走。”
“轩辕墨会带兵杀过来……”木挽心平静说着,段长歌亦无谓的回答:
“别以为我傲来国没有兵,区区一个将军,他敌得过我么?”
“还有凤驰云的。”她还是淡淡的说着,后援非常强大。
“一群娘儿们兵,照杀无误。”他还是一脸得意。
她一叹,放出杀手锏:“神族玉珩加上妖族凌霄,长歌,你敌不过。”她一笑,轻易就戳中了他的短处。
轻轻一哼,段长歌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手。“算了,你人多,以一敌众,还是我吃亏些。”他讪讪的耸肩,硬来不行他便开始耍赖皮。“你要不回家,我就把这画像全撤了,到时候臻臻一看见你就大哭大闹,不认你这个母后。”
知道段长歌开始退让,木挽心也笑着与他相拥。“长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妖孽离不了我。当然了,我也是。”
无奈叹一声,他也俯身轻轻搂着她。“谅你也不敢说什么好话来骗我。”他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对怀中这个女人,他始终是不忍的。说什么囚禁的话,他哪里舍得呢?
……
在傲来国住了半个月,木挽心就决定要启程去凤仪国见凤驰云。
她真的不偏心,就是为了要公平,她才要不辞奔波的在几个夫君之间到处跑,即便驰云与她目前还处于地下情人的关系……
在外人面前,她与那高高在上的女皇顶多也只能是好友,如果硬是要再想得龌龊些,那就是gl了。
一个月后,因为与凤驰云这不清不白的关系,木挽心的马车在进了凤仪国京城后就停下了,那可是凤仪皇宫,不是她说进就进的。
当天晚上,找了一间栈后,木挽心与玉珩便住下了。
第二天,当木挽心和玉珩站在国师府门前时,玉珩实在佩服这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女人。“心儿的势力不可小觑啊。”他轻笑,她便扬起一个胜利的笑脸。
不过想想也是,在靖宇国木挽心便是名动天下,在傲来国就更不用说了,但就连这凤仪国也有她最大的秘密靠山:当朝女皇和国师。
过了片刻,刚早朝完回来的国师莫清风徐徐回到府上,她刚一下马车,木挽心就跑出来迎接。“国师大人!”木挽心这熟悉的声音一喊,国师那百年不变的棺材脸终于皱了皱眉头。
当年若不是国师莫清风帮了木挽心一把,估计她与凤驰云也不会走到现在。所以这国师大人也是木挽心的大恩人啊。“国师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木挽心有礼貌的对国师笑笑。
“你怎么来了?”莫清风一扫木挽心,这才缓缓走进自己的府邸。
“这个嘛……国师大人,你懂的。”木挽心笑着对莫清风眨眨眼,这严肃的国师却看得一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怀疑为什么她家云儿会看上这半点刚阳之气都没有的女人?
面对有些过于兴奋的木挽心,玉珩也是无奈的叹气。莫清风对玉珩上下扫射,他却有礼的笑笑:“在下玉珩,是心儿的夫君。”其实他少了两个字:之一。
玉珩可是当年的玉妃,不过恰巧在玉妃‘下葬’的时候国师才回来,所以莫清风这是第一次见玉珩。“罢了,你们随来我吧。”知道木挽心是为了什么而来,莫清风也不明说了。
“对了,太女过得可好。”跟在莫清风身旁,木挽心低声问着,她的小采薇呀,她都许久没见着了。
“那是自然,木姑娘大可放心,在陛下的悉心教导下,我们凤仪太女正在茁壮成长,将来一定会是壮大我凤仪的顶梁柱!”莫清风说得激昂滂湃,木挽心却讪讪的撇嘴。
才一岁半的女娃能教导个啥?还茁壮成长咧,半夜不哭不闹就算不错了。说什么顶梁柱的,她的采薇年纪小小的就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也不知道将来长大了会被这国师大人摧残成什么惨样。
“说起太女……”莫清风突然认真的看向木挽心。“木姑娘不觉得太女的圣名有些过于随意了吗?”
看着莫清风那指责的目光,木挽心非常委屈的耷拉下脑袋,那可是凤驰云要的!她可是半句话都没说过。“其实我觉得这名字也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