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只玉镯就稳稳的套在她的手腕上,她忙着要把玉镯退下的时候,却猛地被这只玉镯吸引住目光:“这……这个玉镯是……”
“这个玉镯是很多年前我在一个文物拍卖会上拍下来,所以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贵重多了,我就想着有一天亲手送给儿媳妇,现在,它归你了。”
浅朵熙惊滞不已,呆呆的盯着那只玉镯,这个……不是她母亲遗留给她的那一只玉镯吗?六年前,她错乱慌忙逃走的时候被夏以希没收的那一只玉镯,余婉静为什么说这是她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呢?难道这玉镯有两只?
随意的聊了一会,两人从花园里走回别墅的时候,一道健壮的军绿色身影豁然出现在别墅门口,浅朵熙微怔,猜测着这个男人就是夏以希的父亲?
夏震霆亦是看见从花园方向走过来的两人,他的目光定在浅朵熙身上,是那种审视的眼神。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余婉静体贴的上前为丈夫拿过军帽。
“最近军区里的事情多。”夏震霆简单的回答,语气里难掩疲倦之意,转眸看向浅朵熙:“这就是以希的妻子?”
浅朵熙知道已经躲不了,唯有扬起笑脸:“您好,……爸。”她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她差点就喊不出口那个陌生无比的称呼。
夏震霆淡看一眼浅朵熙,没再说什么?只是微一点头就走进别墅大门。
浅朵熙望着他离开的坚毅背影,神情没有刻板严肃却是冷淡无情,看来夏以希倒是继承了他老爸的脾性。
“进去吧!年轻人早一点休息才好。”余婉静叮咛她一句,便跟在夏震霆身后走回屋里。
抬头看一眼天上的繁星冷月,浅朵熙轻轻叹一口气,走进这座豪门大院,但愿她的选择没有错……
浅朵熙刚沐浴完毕,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走回隔壁的卧室,却见夏以希已经坐在窗前的檀木椅上,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夏以希回头看她。
明知道睡袍很保守,她仍是忍不住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这里是他家,而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自是避免不了坐他的房间。
“呃,你看完文件了?”房间里太安静,她只能随便找一个话题打破尴尬,她虽然知道夏以希是寰夏集团的首席,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忙,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里看文件。
“嗯。”他简单的回答,再次转回头看向窗外。
这让浅朵熙有些好奇,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在赏月?她不禁在这边探头探脑脑的看向外面,在这个方位似乎看不到月亮呀。
夏以希却忽然回头,正好看到她奇怪的动作,浅朵熙不免一愣,干笑一声:“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去洗澡然后休息吧。”
他却忽然弯起唇线:“那么急着想我陪你?嗯?”
看到他唇边玩味的笑意,她就知道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忍不住翻一个白眼:“我不过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不要自作多情。”她还没忘记上次被他耍了。
她用毛巾擦拭一下发尾,然后自顾自的侧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夏以希也没有回话,却是听话的起身,走向衣柜找出他的浴袍。
浅朵熙躺在床上,耳朵却是很谨慎的听着身旁的动静,诧异于他居然那么听话的准备去洗澡,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手腕上那个玉镯子。
她猛地坐起身,夏以希已经站在门口,手臂里是浴袍,她忙出声喊住他:“那个,你等一下。”
听到身声音,夏以希顿着步,欣长的身子倚在门边:“怎么?你想帮我沐浴?”
浅朵熙有点恼怒,她才发现他也有那么一点登徒浪子的潜质:“我想问你一件事。”直接忽视他唇边戏谑的笑。
他一语不发,保持着那个姿势和那个笑容注视她,似乎在等着她说下文。
浅朵熙蓦地握紧手腕上的玉镯,冰凉之意从手上蔓延上来:“我想问你,我遗落在你手里的那个玉镯你还保存着,对吗?”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碰面的那晚,他曾说过,他还保留着她当年的作案证据,一只玉镯一张记者证。
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夏以希扬眉:“没错,我还保留着。”
她没来由的一喜:“真的?那你可不可以把玉镯还给我?”
望着浅朵熙期待的神情,他皱起眉,很是为难的模样:“为什么要还给你?那东西对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