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要以为这是巫闲云做的事情了。
其实,巫闲云在我心里面,已经快跟无所不能为一致了。
他既知道迷魅,又知道惊面,还知道如何诛除惊面。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觉得他起码还是个人类。
他居然怕蒙惇。我都不怕呢。
话说回来,我在这个房间里面突然可以飞起来。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有几分关系呢?
“巫闲云。”我难得当着他的面直接喊了他的全名。
想来巫闲云也有准备,他若无其事地会望过来,看着我,说:“有事吗?”
“这是你做的吗?”
至于做了什么,我俩都心知肚明。
我本来以为他会摇头的,没想到巫闲云却点点头,说:“是我啊。”
“那你干嘛一脸震惊?”我一脸震惊地问他。
巫闲云笑着收回目光,看着天花板:“我怎么知道,它是让我们浮起来?”
难道,本应该让陈鹫飞起来吗?
但我低头看去,她还“站”在原地。
头顶那个王冠,之所以我说用红宝石雕琢,是因为那在她头顶凝聚的金色光点,开始慢慢变成金红色,而金红色继续转变。又染上了更浓烈的红,像是被人泼上了鲜血,淋漓而刺眼。
能有飞的感觉,当然很神奇,可是,我只是纯粹地飘,除了转一转头,看不同方向之外,我不能让自己去往任何其他地方。
“可恶……这不对呀!”巫闲云暗骂一声,又拿出一瓶杀虫剂似的东西,在空中一喷。
我瞬间往地下一摔----“砰!”
“巫闲云!”我咬牙切齿地骂,怀疑自己的骨头都摔断了。
而作为被我骂的本人。巫闲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的无辜,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有事吗?”
他竟然一脸若无其事地站在地上,他是没事人一样飞快爬起来,还是直着落地?
我扶着床脚的那块基座,才勉强地站起来,但浑身发软。
从大概两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原来是这么痛,就算我睁开眼睛,也用了好半天才适应。
我在家里也曾经摔过一次,那时候是木地板,还是平地摔。也痛得在地上倒了三分钟。现在,地上虽然铺着薄薄的毯子,但怎么说都只是薄薄的毯子而已,我摔下去,感觉自己简直浑身发软,痛得要命。所以,等我看到巫闲云半点事都没有,当然忍不住生气。
“你怎么能直接飘下来?”我责问他,既然知道怎么做,当然应该告诉我。
因为,就是他让我无端端飘起来的啊!
谁知道巫闲云看了我一眼,竟然,只是没事人一样对我点点头,直接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种毫无诚意的话,能算什么道歉?
我一咬牙,盯着他,可是巫闲云的脸上连一丝一毫的歉意的无。
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让我那么生气了。
我盯着他,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好吧,先不说我的事情,你说说陈鹫。”
刚才他一拍脑袋忽然说有办法了,可现在,陈鹫还是什么也没说啊。
这时候巫闲云才微微低头说:“我再想想。”
总算有点心虚的意思了。
“你先解决她头上盘的那东西,那是什么?”我指着陈鹫头上那个鲜红色能发光的王冠。
大概是那种形状,真要说是个王冠,那也勉强。
我只是伸手指了一下而已,谁知道陈鹫竟然睁开了眼睛,马上朝我看了过来。
她的眼睛微微发红,闪着可怕的颜色,我忍不住浑身一抖,手也马上藏在了背后,假装没事。
但是,陈鹫还是盯着我,就因为我指了那一下吗?
还是,她认出我了?陈鹫盯着我的眼神,不算是愤怒,但没有表情,反而更加可怕。
我马上伸手扯了一下深思中的巫闲云:“你快点解决她!”
巫闲云看陈鹫一眼,也吓了一跳:“她怎么变这样了?”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想不到巫闲云竟然反问我。
我呆滞片刻,赶紧说:“你看她头顶盘的那个是什么?会不会,跟那个有关系?”
巫闲云说:“那叫‘朱悬天灵怨通天’。”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用看镜子都知道眼睛里肯定装满疑问。
朱悬天灵怨通天?
我自己想了一下,通天这个意思,我好像懂,天灵么……天灵盖?
朱……陈鹫头顶上悬的那个?
悬?
朱悬天灵……怨……通天……
我刚一问完,自己又突然琢磨懂了。
“你是不是说,此人朱色悬在头顶,是因为她怨气通天?”我只能琢磨到这里了。
巫闲云看我一眼:“你中学语文阅读理解是不是满分啊?”
这是夸我,我听得懂。
被人夸了我当然不好再继续板着脸,就笑了笑,但等回过味我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懂的嘛!”
“我懂什么?我懂这叫怨气冲天,可是,我这金粉怎么变了红色……我哪知道?”巫闲云看起来也挺有怨气,说完之后,还碎碎念地唠叨了好几句话,他黑着脸,看陈鹫的眼神也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这么说来,我能推他一把?
“快点把她解决了吧!”现在,陈鹫还看着我,眼神让我有点脊背发凉。
巫闲云若无其事,毕竟,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要干嘛?我想过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