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和阿姨长什么样子?”我追问她。
“我喜欢他们,他们给我糖吃。”谷谷哭得愈发的伤心。
“那我也给你糖吃,你不要哭好不好?”我被她哭得头都大了,起了身,我掂着脚尖从沙发上方的柜子里拿过果盒,然后从里面拿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出来。
“不是这样的糖。这不是糖。”谷谷含到嘴里没几秒钟就吐掉了。“不是这样的糖。”
“那是什么样的?”我又从果盒找了几颗。
谷谷每种尝了一遍,全吐掉了。
我被谷谷哭得束手无策,还好莫文松回来了。我松了一大口气。莫文松又是哄又是骗。花了一个多小时,谷谷才平静下来。
“云边。”他抱着谷谷坐了一会儿后抬头看我,“走,我们现在带谷谷去医院做个检查。”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我拉着他往餐厅走去。
“先去医院。”他抱着谷谷起了身。
“花姐送走了?”我随口问。
“没有。我把她送到罗湖去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暂时不能离开。”他语气有些冰冷。
我心里一惊,莫文松这是变相软禁花姐,看来,事情严重了。
当天夜里,我和莫文松把谷谷送到了儿童医院。找了熟人。连夜做了许多检查。检查结果印证了我们的猜想,事情一点儿都不简单。谷谷吃的不是糖,也不是普通的安眠药,而是冰毒。虽然量不大,但医生说对谷谷的中枢神经多少还是造成了损伤,好在发现得还算早。
这个检查结果吓得我真是手脚冰凉,如果我不坚持在家里装监控,那么,谷谷是不是就死定了。如果不是发现得早,那么,接下来花姐是不是还要在我们的日常饮食中加入冰毒?
“文松。”我抓着他的手,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阿炳好歹也是混黑道的人,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毒手。我觉得不是他,会不会是马艳秋。不对不对,应该不是她,她恨的是你和我,要害也是害我们,没有理由去害谷谷。”
莫文松面色阴沉,半晌都没有说话。役岛纵亡。
谷谷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出院那天,莫文松的父亲和姐姐来了。当着我们的面,莫文松的父亲对着他大吼了一通。我虽然没听懂,但也知道他肯定是在骂莫文松没照顾好谷谷。
莫文松就那么默默的听着,任由他父亲骂着。
我心里很冒火,莫文松都快四十的人了,他父亲还真是骂得出口。
“爸。”我实在看不过去了,“爸,您能心平气和的跟文松说话吗?”
我话音才落下,莫文松的父亲就暴跳如雷的朝我吼了一声,然后扬手就朝莫文松扇了下去。这一耳光,打得我真是气得直哆嗦。
我要冲上去理论时,莫文松一把扯住了我,然后他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冷笑了一声,他说了几句话。
他父亲又扬手要朝莫文松扇耳光,这回,莫文松一把抓住了他父亲的手,丢开他父亲的手后,他扯着我往病房外走去了。
“大仔,大仔。”我们走到医院的拐角处时,莫文松的大姐追来了。
他头也不回,我们下了楼,上了车。
“文松,你的脸。”我看着他已经肿起来的脸,心疼得要命。
他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冷笑了一声:“有了这一巴掌,我总算狠得下心了。以后,莫林生的事情和我不再有丝毫关系。”
“文松。”我担心的看着他。
他启动了车子。
谷谷就这样被接回了老家,莫文松把花嫂直接将给了警方。他说,追究真相这事儿就交给警察了,他不费心力了。
我原先以为,谷谷接回老家去了,我和莫文松的日子便能重新回到轨道上。然而,谷谷接走后,我发现另一个怪现象。只要我单独开车出门,总会有一辆银灰色的小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或者跟到公司楼下,或者跟到小区大门口,或者超市门口,我的车停了,银灰色的小车就开远了。
我胆子再大也禁不起吓,跟莫文松说了这事儿后,他再不敢让我一个人开车出门。暗中,他找人细细去查这事儿,查了一段时间,没有眉目。
我改成了跟莫文松一起出门,一起回家,那辆银灰色的小车再没出现过。事情看起来很明显,跟踪是针对我的,但因为太明显了,反倒让我觉得也许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天早上,莫文松送我到公司楼下后便离开了,我拎着包转身往公司大门走去。
“小姚姐。”有喊声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唐晓楼穿了件白色的t恤朝我小跑过来,“好久不见。”
“康晓楼。”我惊讶极了,“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他笑呵呵的,一段时间没见,他愈发的精神帅气起来。
“来这附近办事吗?”我随口问。
“对啊,然后专程过来看你,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他问。
我看了看手表,爽快道:“行,我跟陈总打个电话说一下。”
打完电话后,我便拎着包和康晓楼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上,我暗自想着,康晓楼突然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走了一段路后,便是上岛咖啡。很巧,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上次我和马艳秋坐的那张桌子。
“怎么样?现在在哪高就?”我放下包,笑着问他。
“我现在自己做点事情,跟朋友合伙弄了个小公司。”他笑得有些羞涩。
“恭喜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