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秋会这么清楚莫文松和那个女孩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说明她对莫文松的事情了如指掌。而她能够做到了如指掌,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时时刻刻盯着他。
“马小姐,你不是才听说文松出了车祸吗?现在对他的事情又这么清楚,这脸你打得痛不痛?”我语气冰冷,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这个女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打自己的脸,肯定是有目的的。
要说马艳秋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被我当场揭穿,她也不恼,只是拂着头发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仍旧温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赵朵朵是谁?你说呢?”
我抿着嘴没说话,她在这里等我这么久,不就是要跟我讲这个赵朵朵么。
“姚云边,象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满心满眼都只有爱情。除了爱来爱去,你还看得到什么呢?你为文松做过一点什么?又分担了一些什么?真的,我一点儿也不明白。除了年轻,你还有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嘲弄。
“马小姐,我觉得你真是好笑。我和莫文松之间的事情,几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有话就快说,不说我就走了。”我憋着一口气,特想一脚踹过去。真是个贱人。
“急什么?”她冷哼了一声。
我很想知道这个赵朵朵是谁?偏偏马艳秋又不是一个痛快的人。
“这位女士,你能到外面等姚云边吗?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了她。”马艳秋看向裴晓于。
我要张口回敬她时,裴晓于拍了拍我的手,然后抬步往出口处走去。看着裴晓于的身影消失在了出口处,马艳秋才收回视线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赵朵朵是文松前妻沈金凤同母异父的妹妹。”马艳秋吐出了这句话。
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层关系,关于莫文松的前妻,我知道得很少。我总觉得那是他的过去式,我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如今,跳了个赵朵朵出来。所谓的过去式,并没有过去。
那天,我去病房质问赵朵朵。她的言辞之间很是暧昧。莫文松本是她的姐夫,她嘴里却喊着松哥哥。如此看来,莫文松和赵朵朵之间终究逃不过郎无心,妹有意的恶俗桥段。
“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马艳秋退了一步靠到墙上,“看起来,莫文松好像很爱你的样子,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你。你说,他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他并没有那么爱你?”
我笑了一下,“马小姐,你还真是挺闲的,这么兢兢业业的去侦察莫文松。可惜的是。哪怕你把肠子掏出来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莫文松不爱你,哪怕一丁点儿。”
我这几句话击中了她的要害,马艳秋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她盯着我看,眼神利得像刀子,就像是要剜出我的五脏六腑一样。
“怎么?马小姐不会还在自我催眠你和莫文松之间还有可能吧?”我微微扬起下巴看她。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姚云边。行,我承认你说得对,莫文松不爱我,哪怕一丁点儿。但同样的,你和他也不会善终。知道赵朵朵为什么要跟莫文松抢方向盘吗?因为她的妈妈疯了。那么,你知道她的妈妈为什么会疯吗?因为她知道了她大女儿沈金凤遇害的真相,然后跑去莫家找莫文松的父亲要个说法。没闹个结果出来,争吵中,她被人推着跌下了台阶。赵朵朵恨极之下,跑来深圳找莫文松算账。”
我的心凉了又凉,这些事情,莫文松一个字也没跟我说。
马艳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姚云边,我真同情你。”
“谢谢你的同情。”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有其他话跟我说吗?”
“有。”她走了两步到我面前,俯身盯着我的眼睛:“离开莫文松。”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我脱口骂道。
“凭我比你爱他,哪怕他不爱我,我也看不得他遭遇如此多的灾难。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除了哭哭啼啼,你一无是处。”她语速很慢,字字有力。
“我们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离开他,否则你不要怪我不客气。”她低吼出声。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我冷声道。
“那是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她直起了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她转身就走。
我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裴晓于小跑着进来了。
“云边,那个马艳秋走了。”她跑到了我面前。
“走吧,我们回去。”我低声道。
“她跟你说什么了?”她问。
“让我离开莫文松。”我望着走廊外的夜色,声音有些飘忽起来。
“神经病啊,真是不可理喻,懒得理她。”裴晓于挽着我的手臂往前走,“云边,你不会还把她的话放心上了吧?”
“没有。”
莫文松二次手术后,状况比第一次好了很多。住院第五天时,他已经可以下床缓慢的走动了。裴晓于在深圳呆了三天,看莫文松的情况稳定了,便和莫郁青一起回了f城。
莫家的其他人也有各种事情要忙,照顾莫文松的事情又全落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我想,我要找个时间和莫文松好好聊一聊。在我心里,这份感情还没有到实在走不下去的地步,所以,我想拼尽全力的挽救。
然而,我没有想到,莫文松住院第十天时,他比我先开了口。彼时,他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了。
那天上午,我从家里带了鱼汤去了医院。坐在床头,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