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我冷笑着抬步往她的车子走去,有爱情又怎么样?当初我那么苦苦哀求他不就是因为不想轻易放弃爱情吗?而他那么冷酷的赶我走,也是因为爱情。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上了邓瑞瑞的车,孟志书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了晚安。我回了一条晚安。
“是不是很困了?”邓瑞瑞绑上了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有点。”我打了个哈欠,靠到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要不要先去看看莫文松?”她问我。
“明天再去吧。太晚了,就不打扰他休息了。”我默了一下才低声说。
“云边。”邓瑞瑞呆了一下,然后咬着牙打了方向盘。车子驶出了酒店,到路口时,她并没有往她家的方向拐,而是直线往前。
“瑞瑞,太晚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她抿着嘴一言不发。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车子到了xx医院,停下车后。她小跑着到我这边的车门。打开车门后,她把我从车上拉下来。
我被她拽着一路往前,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进了住院部,我们爬着楼梯上了六楼。我弯腰喘气时,邓瑞瑞往一旁的护士站跑去。跟值班的护士打了招呼后,她跑回我身边,拽过我往右边的走廊走去,走到第六间病房时,她停下来了。
轻轻在虚掩的门上敲了敲,邓瑞瑞推开了病房的门。直到这里,她才松开了我的手,先一步踏进了病房。
莫文松觉很浅,听到响动他就开了灯。
“四哥。”邓瑞瑞走到了他床边。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改喊他四哥。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我看着他。雪白的日光灯下。他的脸瘦得棱角分明。脸色也很苍白。
“你来了。”莫文松看到我时,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朝我笑。
我挪动步伐走了进去,站到他的床边,我俯视着病床上的他。
他撑着床慢慢的起了身,邓瑞瑞把枕头垫到他后腰上,然后她又拿过一旁的大衣披到了他身上。我看着邓瑞瑞做这些事情,手突然之间就好像僵掉了。
“坐吧,坐下来,今天温度不高,你穿得太少了。”莫文松强打精神。
我挨着床头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兆亭去找你了?还是瑞瑞去的?”他看看邓瑞瑞。
“李兆亭去的吧。”邓瑞瑞看着我。
“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我嗓子发干,感觉说话有点儿费劲。
“这几天感觉好多了,再住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了。”他轻轻咳了几声,气息有些重。
“你们聊吧,我去外面转转。”邓瑞瑞说着就快步出了病房。
我和莫文松默默的坐着。
“我听说,你订婚了。”莫文松问我,语气十分平静。
“是。”
“嗯,这样就好。”他点头。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盯着他,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他闭了闭眼睛,“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告诉我吗?”
“是个老师,这次,他和我一起来深圳了。太晚了,明天我带他来看你。”我说得又快又急,“我妈对他很满意,我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也觉得他还不错。现在,我在他所在的学校教英语。”
“嗯。”良久之后,他才应了一个字。
“你开心吗?”我冷笑出声。
“没什么好开心的。”他也笑,有些怅然的笑,“你安定下来了就好,这样,我就能安心的带着阿生的两个女儿回德国去生活。”
我眼中泛出泪光,这就是现实的情况,他永远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他开始咳得厉害起来,我赶紧按了呼叫铃,有护士匆忙赶来。护士催促我马上离开病房,不要影响病人的情绪。
我跑出了病房,憋着一口气跑下了六楼。一直到我跑出住院部,走在空旷的小广场上。站在寒风中努力的平静了半天,邓瑞瑞才找到了我。
“云边,我刚才在病房门口听到你们说的话了。”邓瑞瑞跑到我面前,“你不会真的跟孟老师结婚吧?”
我扭头看她:“瑞瑞,不然呢?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我和孟志书在一起只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他欠我吗?我没什么事就耍着人家好玩?还是……为了我的爱情,奔回莫文松身边?等着我妈再次喝药?瑞瑞,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这次回来深圳,带着孟志书回来,是想给莫文松一个交代。他期望的,我做到了。而且,我觉得我的现状不错,我还能接受。”吗团名亡。
“可是……云边,我真的觉得你们这样太遗憾了,你,你不要堵气。一辈子很漫长的,不是三年五年,忍忍就过去了。”邓瑞瑞动情的说。
深圳的冬夜,风迎面吹来,冷得让人忍不住要哆嗦。我伸手将糊住了眼睛的头发拂开:“瑞瑞,我有一段时间,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小城住了半个月。那个半个月的时间,我每一天都在想,我要怎么去死。很多次,我甚至都要付诸行动。但最后又不得不放弃,我要是死了,我爸妈怎么办呀?人不能那么自私,不是吗?所以,我只能硬撑着。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那个窗口。等着天黑,等着天亮。那样的日子,我最终还是撑过来了。从酒店退房那一天,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小城的街上。阳光很好,我觉得能活着挺好的。就象莫文松说的,我们的生命中不是只有爱情。时间再拉长,我心中的悲伤慢慢也开始变淡。瑞瑞,其实我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