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游泳,虽然技术一般,要一下子淹死还挺难的,而且我知道莫文松必然不会真的看着我死。我跳入湖里后没“扑腾”几下,莫文松也跟着跳下来了,他拽住了我的手。

“云边。”他的声间带着隐隐的哽咽和慌乱。喊我的同时就用力拽紧了我的手往边上游。

我泡在湖水里,那水冷得刺骨,刺得我连心都哆嗦起来。不消一根烟的功夫。我被莫文松拽着到了浅水区。他要把我抱起来,我用力的挣掉了他的手。

“你让我在这里躺躺,好不好?”我低声哭泣着。

“云边,你为我想想。如果你死了,我怎么活?”他的双手抚摸在我的脸上,有液体滴到我的脸上。

躺在这冰冷的湖水,我的泪腺象是被泡化了一样,不断有滚烫的泪水顺着我的眼角往下淌。眼睛瞎了,泪腺也不忘停止工作。

我不知道他该怎么过?但我现在没法过。泪越流越急,我断断续续道:“文,文松,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真的,我一点儿也想不通。我们只是相爱。只是,想好好的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文松,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爱情会,走到这一步。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云边。”他也哭了,然后将我揽起来,抱进了他的怀里。

“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有爱就能战胜一切。”我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云边,你振作起来,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抱着我从水里起了身,踏着水,一步一步的往岸上走。

“文松,这两年多来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太多痛苦的记忆了。我能记起来的,关于幸福的片断,太少。太少了。少得,我在这样黑暗的世界,我根本就没有力量走下去。”我哭得肝肠寸断,“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那是因为,因为我瞎了。于情于义,你都不会丢下我。可是,那怎么能一样?怎么会一样?这份爱情,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了。我们都不是最初的那个人,我对你,已经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了。”

莫文松把我抱回了车上,然后他开始帮我脱掉湿衣服。我平躺在后座上,泪水仍然在流。我穿上的干爽的衣服,他又拿毛巾帮我擦头发。

我感觉我的心成了一个黑洞,没有边,也没有底。我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莫文松。

“云边。”好久之后,他坐到我身边,将我的手枕到他的腿上,他也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我想和我爸妈回家。”我声音干干的,“文松,我已经没有办法好好面对你了。”

“我不答应。”他语气很重。

我笑了一下,不想再说话。

“云边,只要不死,就一定会有希望。你的眼睛,一定会好。”他叹了一口气,“我承认,在你出事儿之前,我有太多的顾虑。总想有一个周全办法,总想着不负如来不负卿。你出事后我才幡然醒悟,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双全法。”

“我回望我这近四十载的人生,年轻的时候,如果我不是过于顾虑我母亲。那么,我就不会那么草率的结婚。如果,我不是将兄弟血缘之亲看得那么重。那么,我就不会把阿生的妻子接到家里来让阿凤照顾,阿凤和落落也就不至于那样惨烈离世。”

“我遇到马艳秋时,面对她的万般柔情,又总想,不能太伤害了她的一片心。我明明不爱她,却还跟她保持了几年的关系。就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才将的她对你的恨激得如此彻底。”

“后来,我遇到你。那天,你跌坐在走廊的地板上,你的眼神那么倔强。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然后我就没有办法忘掉你了。可是,我又总想着,我要为你着想。你还年轻,我的经历和所处的环境都很复杂。所以,我逃回德国,一直到你勇敢的向我表白。我们在一起后,为了我,你付出和失去那么多。思来想去,我就想要我为你选择一条更好的人生路,让你过上更安稳的人生。”

“你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失眠成了常态,有一段时间,幻觉很厉害。一抬头,一闭眼,你的身影都在我眼前晃动。李兆亭告诉我你订婚了,他还告诉我,很快你会一场婚礼。你带着孟志书来看我,你说你的母亲对他很满意,我笑着祝福你。那时候,我就想,终归是如我所想了。可是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只有一个感觉,我感觉我活不长。总有一天,我会被心绞痛折磨死。”

“云边,你说得没错,在我们的爱情里,有太多的沉重。沉重得那些有过的美好根本就不足以抵消。可是,我们分开过。那些分开后的日夜,你过得好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根本就没法睡。”

莫文松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下来。我听到他抽纸巾的声音,听到他擦泪的声音。可我的心,还是一片茫然。吗低肠弟。

“云边,这么长时间,我看着你象一只困兽。在黑暗的世界里,你苦苦挣扎。我看着你,恨不能以身相替。云边,我说我对你不离不弃。你怎么会认为,我只是因为一份责任呢?你为什么不明白,对我而言,你已经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还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如果你活不下去,那么,我又怎么存活?”

“别说了,别说了。”我将头埋进他的手心里,“文松,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如果,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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