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等你很久了。”黑色呢子大衣男人走到我们面前后,伸手在莫文松的肩上拍了拍。
另外几个男人也走过来了,他们身上有同一种气息,和莫林生一样的气息,匪气!
“你好。阿炳。”莫文松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侧了一下肩头,那个男人的手便落空了。
“我都到这里,请我上去喝杯茶吧。”阿炳侧头仰看着楼上。
“喝茶就不必了吧。有事就直说。”莫文松语气不好不坏的。
“天这么冷。我们等了这样久,你不能小气到连杯茶都不请我喝吧。”阿炳说完就转了身,带着另外那几个男人往楼道里走去。
昨天晚上,莫景忱揍那两个男人时,提到了阿炳。真是没想到。他今天就找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莫景忱把两个人给打废了,今天估摸着是来找莫文松要人了。
莫文松把车钥匙塞到了我手里,“回车上等我。”
“不,我和你一起……”
“听话。”他眼神十分凌厉。
“文松。”我拽紧他的手。
“没事,”他轻轻掰开我的手指。“快去。”
“我担心……”
“别怕,我心里有底。”他抽出了手拍了拍我,然后快步朝楼道里走去。
我愣站在那里,想追进去,但他们已经进了电梯。我咬了咬唇,在原地转了一圈,拿出手机想给莫景忱打电话,又想起来没存他的号码。现在要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为难莫文松?要不要报警?万一弄巧成拙呢?
心里急得要命,偏偏我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徘徊了一阵子,我只好回到了车上。时间过得无比的缓慢,简直要度秒如年。
我坐立不安的等了十分钟左右后实在等不下去了。顾不了那么多,我拿起手机就拔下了莫文松的号码。
他接起了我的电话,但没有说话,我很紧张,也没敢开说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沙沙声后,我听到那边的对话传来。他们说的是家乡话,我只能间或的听懂一两句,好像是在说什么货的事情。莫文松说话的速度一直不紧不慢的,那个阿炳几次都拍着桌子大声嚷嚷着。
对话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了。
我抓着手机,想开口说话,但莫文松不说话,我就不敢轻易开口。
“你在车里吗?”他终于开了口。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我下来接你。”他说。
“好,我等你。”我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等了三分钟左右,莫文松小跑着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打开车门踏了下去。快走了几步到他面前,上下检查了一下,他看起来好好的。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吓死我了。”我抓住他的手,“他们是不是因为你弟的事情来的?”
他抱了抱我,“没事了,别怕。”
“嗯。”我抓紧他的手,走了好几步后我才低声说:“你弟弟真是够能捅娄子的。”
“阿生吞了他一批货,现在阿生进去了,他找不到人,所以就找到我们这里来了,他们是来向我要人的。”莫文松稍稍解释了一句。
“那他们要是一直找不到你弟,会不会为难你?”我担心极了。
“暂时他们不会,他们手上的筹码没我多,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他朝我笑笑,“你不要担心我,阿生这事儿,我几个叔叔,还有我大哥二哥都介入了。大家一起办法,很快就能解决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的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傍晚时分,我跟着莫文松来到了他宝安某区的那套房子。如他所说,衡芜苑的安保措施非常严密,非本小区业主必须经过重重关卡才进去小区。
他这套房子和f城的结构有些相似,都是复式的。不同的是,这套房子有一个超大的阳台。阳台上,靠西面的墙下放了一排木架,架子上摆满了花草。阳台中间是架秋千,秋千旁边是一张大躺椅。
“你还挺浪费的。”我扭头看他。
“设计师弄的,弄的时候我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处,现在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他指了指秋千,“你去玩吧,我去整理一下东西。”
“我也去。”转身追上了他。
我把我的衣服搬进衣帽间时,莫文松在房间喊我。
“干嘛?”我跑过去。
“你电话在响。”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看了看号码,康晓楼打来的。
“哈罗,康晓楼,你找我啊?”我走到飘窗那挨着站下。
“小姚姐,我也回来了。”他说。
“嗯。”我等着他的下文。
“晚上请你吃饭,可以吗?”他问。
“干嘛啊?好好的请我吃饭?”我觉得有些奇怪。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然后再作决定。”他语气有点沉重。
我估计是跟马艳秋有关系,但我不想去:“我晚上没空,明天上班了再说不可以吗?”
“小姚姐。”他稍稍拖长了声音,“那我就电话里和你说吧。”
“行。”我爽快的应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估计康晓楼在准备措辞。好一会儿后,他似乎才鼓足了勇气,他说:“小姚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冒这么句话出来:“康晓楼,你这是怎么了?”役叨页亡。
“昨天晚上马董又给我发短信了,问我考虑得怎么样?我想来想去,我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