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唐氏的陪嫁丫鬟李三安,在慕容府干了二十年的活儿,可是慕容府十四年前无故失踪,前段时间在机缘巧合之下让我寻到了她。”
慕容德眸子微眯,露出几分寒意,他指着唐氏和陈东沉声开口,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也正是她让我得知原来唐氏与此男子陈东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种关系还长达三十多年之久。”
慕容德语毕,众人哗然,虽然先前摆出了一些信件,还有被侍卫抓包的情况陈述。可对比眼前的李三安,这些信件等都比不得李三安震撼。
而且唐氏和陈东的心虚和慌张他们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唐氏,那人容貌尽毁可她却一眼就将人认出来了。这种种的表现,尽管站在唐氏一边的四房他们甚至已经认定了唐氏和陈东有私情了。
“安姨,将你从失踪前后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慕容德看向李三安,不禁开口道。
“口说无凭,不足为信。”这时,从未开口说过话的陈东突然开口,他咬牙看着李三安一眼,心里咒骂这李三安命真大,当初应该直接捅她几刀或者像毒死她丈夫儿子一样毒死她。
“你以为我还真的没有证据?陈东,你将你亲大哥亲手杀死,藏尸何处我都一清二楚。”李三安发出几声冷笑,她冷冷地看着陈东,注视着陈东的眼神从不屑到震惊再到恐惧的过程变化,就一个表情的变化,足以让她憋屈了几十年的怨气给消散了不少。
慕容德也是一个错愕,毕竟他以为李三安只知道唐氏和陈东的私情,没想到陈东竟然还杀害自己的亲生大哥。不过陈东竟然动出灭李三安口的念头,那么李三安一定知道不少关于唐氏和陈东的秘密。
“当年唐氏被一户小户人家收养做童养媳,而我是那户人家的小丫鬟,当年全村发生了严重的瘟疫,我与唐氏大难不死没有染上瘟疫,后来我俩相依为命,而后唐氏使了手段,让慕容老太爷将她纳为了妾侍,而我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也一同进了慕容府。”李三安冷笑,她本以为跟着唐氏可以不用再过住屋居所的生活,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唐氏嫁进慕容府后一年,在街上闲逛时恰好重遇了陈东,”李三安瞥了陈东一眼,继而开口,“早在唐氏未出嫁时,陈东便是那小户人家的护院,当时我作为扫院落的丫鬟,因为经常走动的缘故,当时就看出了唐氏与陈东的关系非比寻常。”
“因为少爷是难产,出生时带了病气,身体一向很弱,虽不至于常年卧病在床,但每逢气候变化他就要卧床修养。毕竟少爷体弱多病,唐氏对他喜欢不起来,反倒对身体健壮的陈东暗生情愫。”
“你胡说什么鬼话,你这个臭婆娘,死瘪三……”唐氏像泼妇骂街地指着李三安骂道,要不是两个丫鬟拉扯着她,她说不准早早就奔到李三安面前了。
唐氏甚至连市井的脏话都骂出来,众人只觉得聒噪,慕容德蹙了蹙眉头,立刻吩咐下人将唐氏的嘴巴给堵住。对上唐氏的怒瞪,慕容德甚至让人将陈东的嘴也一同堵上。
“只不过唐氏与陈东起了个苗头,后来全村便遇上了瘟疫,二人从此失了联系。再次见面时,唐氏却已经嫁作了人妇。可这一点也丝毫没有影响二人的来往,自从那次见面后,二人又恢复了来往。因为我跟在唐氏身边的时间很长,唐氏对我也颇为放心,很多时候唐氏会吩咐我替他们二人递书信。”
李三安继续开口道,因为早年烧伤了喉咙,如今她一次说了很多话,李三安的嗓子已经哑了声音。丫鬟见状,立刻给李三安递过一杯茶水让她润喉。
一杯茶水到肚,李三安的嗓子已经好多了,她继续开口。
“因为我只是负责传信的,唐氏和陈东具体开始私情的时间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手上有他们的两封信件,是三十三年前的信件。因为当时长安城一连几天下暴雨,唐氏的信件我没有及时交给陈东,而陈东当时有使人送了信件过来,而我当时忙着防备暴雨,也忘了将陈东的信件交给唐氏。后来因为二人信件来往频密,我也没再留意,这两封信件便一直留在了我身上。”
李三安小心翼翼地将两封已经泛黄的信件从身上掏出,慕容德接过那两封信件,他快速地浏览一边,两封信件的内容都是解相思的暧昧信件。慕容德本就紧蹙的眉头又皱上了几分,也就是说唐氏与陈东有私情的时间甚至早于三十三年前,也就是慕容烈出生的前两年。
慕容德又拿过慕容鹏先前交于他的信件,认真的进行对比,发现慕容鹏给他的信件与李三安私藏陈东写给唐氏的那一封信件的字迹是完全一样的,这也完全可以断定与唐氏有私情的人便正是陈东。
慕容诗也将信件一一对比,无论是从写信的习惯、字体的力劲、比划的勾勒等都看出这些信件是初自一个人之手。
众人也那过信件察看,发现先前慕容德拿出来的信件与李三安交出的信件的字迹完全是一模一样,就凭着这些信件便已经坐实了他们的奸情,他们皆错愕地看着唐氏和陈东。
而李三安并不满足于此,这只是她的一部分证据,更有力的证据她还没道出。
“谁是慕容烈?”李三安突然笑出声来,开口问道。
听到这阴森的笑声,被点名的慕容烈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冷颤。本来他的心就一直悬着,如今更是被李三安露骨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