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拓南穿上衣裤,接过白皑萧的画。画上的人还原度极高,甚至连眉毛微蹙的弧度,唇角上扬的缝隙甚至汗毛的深浅都临摹得细腻得道。
“你是个人才,用拿笔的手拿枪不觉得可惜么?”海拓南满意得点点头,把画放在灯光下端详了一阵,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文件袋里。
“拿笔是为了描绘想要的生活…拿枪是为了守护想要的生活。”白皑萧回答:“一旦输了阵地,即便回忆和妄想再美妙也终究是画饼充饥。”
“你把艺术和生活看得很透彻呢。”海拓南与白皑萧擦肩而过,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身体,话音带着湿湿的呼气从他耳边扫过。
海拓南迈出卧室,此时外面的厅里已经被两个随从打扫的干干净净。
“后天上午你和陈豪一起来找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他回头对仍在原地发愣的白皑萧道。
“南哥慢走…”白皑萧送他至门口。回屋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大口得喘着粗气。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想不通海拓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本性嚣张又恶趣味,还是专门跟自己开个算不上善意也算不上恶意的玩笑?
偏偏就在这时,手机猛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