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海运频频失控的原因不在于管理而在于人员,时间不算短了,你有没有多花一点心思去打量?”海拓南轻咳几声:“真正的敌人,到现在都隐藏在水深下面,貌似…还不止一个的样子。而你和郑唐衣,除了缠绵nuè_liàn在自己的原则里就是想方设法得出些馊主意来与我不共戴天——当真愚蠢之极。”
海拓南的话让白皑萧足足发了几分钟的呆,他忽然不得不去承认一个事实,这段时间来每每面临危机,潜意识得将幕后黑手推给了眼前这个似乎已经病入膏肓的男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过半点证据——除了一件事。
“但你确实是要绑架苏子乔,这你怎么解释?”白皑萧眉毛一挑,“你离间我和郑唐衣,难道不是我们亲眼所见。”
“离间这种事…呵呵,开枪打苏子乔的人不是我,开枪打你的人也不是我。”海拓南的笑容带着点无耻:“是你们之间的信任先行脆弱得不堪一击,我只不过稍加利用罢了…我想,这应该构不成你必须杀了我的理由。”
“我想,如果你打算告诉我真相就不会等到现在了。”白皑萧看了看表,“今天我放过你,为了一个百分之一可能存在的真相。”
白皑萧转身出门的瞬间被海拓南叫住了:“你信不信,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郑唐衣。你和你父亲都做不到…”
白皑萧驻足三秒钟,没有回头径自下楼。于豹站在门口盯着他,目光像一匹孤狼。
白皑萧从他身边走过,不自觉哼了一声:“你们海先生似乎病的不轻。”
“不劳白堂主费心。”于豹冷言冷语。
“想要为他积点德就少染点杀虐吧…”白皑萧盯着他青灰色的眼眸:“我派来的人,是你杀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回去转告郑唐衣,他欠海先生的就是下辈子也还不起。”于豹打开大门,将白皑萧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