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传来丝丝寒意,分明不是活人的双手,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你大伯!”
黄天赐吓得险些尿在裤子里,想跪下来磕头,身体已被擎在半空中,只得说道:“大伯饶命,这件事我确实毫不知情,都是我爹爹做的,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他算账。”
齐剑峰心中寻思道:“没有出息的家伙,一吓连老子都敢出卖。”
他猛的收回手来,黄天赐脖颈立刻轻松起来,早已把其他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撒腿就想向外跑,可是还没有迈动脚步,便觉两腿剧痛,鲜血狂喷出来,他一贯娇生惯养,武功稀疏平常,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张开嘴,啊的一声刚叫出声,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塞入他的口中,立刻一股酸臭味充满了口腔。
一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笑道:“黄师兄,你真好,连叫声都这么可爱。”
齐剑峰又把他口中的东西向里塞了塞,笑道:“刚才在酒窖顺手牵了双袜子来,没想到真派了用场,只是不知道味道适不适合黄师兄的口味。”
黄天赐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苦于无法说出话来。
齐剑峰笑嘻嘻的从他的腰间取下短刀来,在手中掂了掂,说道:“不错,正愁没有刀用。”
用刀在他的脸蹭了蹭,黄天赐由心底感到一股凉意,汗毛都立了起来。
齐剑峰收回刀来,说道:“听说你们栖霞派有一条派规,淫女者要割哪里来的?”
他望着黄天赐问道。
黄天赐的脸都被吓成了墨绿色,口中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齐剑峰拍了拍脑门,说道:“险些忘了,黄兄有口难言。多半黄兄的家人都知道你今天所做的勾当,估计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了。”他慢慢的坐在一边,说道:“时间有的是,我倒是要好好想一想割哪里才好。”
黄天赐见他坐在一边,并不像立刻就会下手的样子,稍微放了点心。
齐剑峰蓦然站起身来,笑道:“知道割哪里了!”
黄天赐直吓得魂飞魄散,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齐剑峰用短刀磕开他的腰带,黄天赐就势倒在地,头汗水淋漓。
齐剑峰却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下手,而是用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缚在背后。
又找来一根绳子捆住他的双脚。
看到黄天赐满脸惊恐的样子,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住,就要看你的老爹是否还有一点良心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要把自己交给父亲处理,黄天赐心里高兴,父亲早就知道自己来了这里,他一定不会真的按派规处理的。
想到此处便不再害怕,眼中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
齐剑峰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在想什么美事,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黄天赐寻思道:“这个家伙确实碍手碍脚,一定要让父亲想个办法除掉他。”
齐剑峰把他的衣脱下来,蒙到他的头,黄天赐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又听齐剑峰说道:“把你这个臭男人留在黄大秀的香闺里,确实有伤大雅,还是给你换个地方。”
齐剑峰把他扛在肩从黄念云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黄天赐心中奇怪,揣摩他所走的方向绝对不是去大殿的方向,他这是想带我去哪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觉得好像来到一间屋内,接着头一阵剧痛,好像是被他扔在地。
眼前一亮,齐剑峰把他的眼罩取下,说道:“黄兄在这里好好休息,俗话说心静自然凉,不出几天你爹就会来接你的。”
屋内昏暗,只有简单的一块青石,想来是供人坐着用的,四周空旷,再也没有任何物事。
黄天赐心里奇怪,自己在栖霞山长大,几乎没有自己未去过的地方,然而这里却异常陌生,似乎从未到此来过。
齐剑峰又将他的手脚捆紧,直到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这才站起身来,笑道:“黄兄自己在这里享清福,恕在下不能相陪了。”
说罢,打开厚重的石门,走了出去。
石屋就像一个方盒子一样,只有两边的墙壁各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孔,两道明亮的光柱斜斜的射了进来。
他躺在地,手足发麻,只得勉强向前爬动几步,把头枕在青石,喘了几口粗气,其中默念道:“爹爹,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都要难过死了。”
每到白天都会有光线从方孔中射进来,一连过去了四五天,他每天都用同一个姿势躺在哪里,半边身子麻木得失去了感觉,最难熬的还是夜晚,冷风从方孔刮进来,手脚不能动弹,好像被冻掉了一样。
一连几天没有喝水,嘴里干得连唾液都干枯了,腹内隆隆作响,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他想大声呼喊,可是嘴里的酸臭味熏得他胃里不住的翻江倒海般翻腾不止,却苦于口中被紧紧塞住,想要闭合一下都是无比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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