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即躁动起来,此子的狂妄,已经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拂了在场所有高手的面子。许多人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出手教训这个年少无知的家伙。
而黄钟宇则凝视着对方,目不转睛地在他和她的身上来回扫动,轻语声起,淡淡地道,“这位小兄弟,今日是关兄的大寿日子,你们无礼伤人在先,轻狂之语在后。黄某人虽然放下手上功夫已经许久了,但是迫于形势,也要出手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好好的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哈哈!”张德先一阵狂笑,立即射出一道凛冽的目光,望向黄老,戳指骂道,“黄钟宇,我敬你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本不想出手。不曾想你居然为姓关的强出头,既然这样,那就请出手吧。”
“好,老夫不才,愿意领教阁下的高招。”
此时,在场中人,无论是谁都可以从对方的口气里面听出他们心中怒火。奇怪的是,这两人打一开始就不肯善罢甘休,彼此之间似曾相识,又十分的陌生,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此时关家大总管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先把围在那男女身边的护卫高手撤下,向黄钟宇道,“有阴龙宗少宗主段景臣阁下和我家老爷在,黄公请暂时退下休息,不要让这些狂妄无知的家伙影响到了黄老您的酒兴。”
这句话表面上说得十分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告诉在场所有的人,黄钟宇也未必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啊……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肃静。”
也不知道是谁喝了一声,整个建筑群落里所有的人立即安静下来,从内到外,一片鸦雀无声。
那关府总管,可并非等闲之辈,在关老爷封刀之前,他就已经是追随关镇天南征北战的高手,在江湖上的名望,比之四大宗师都不逊多让。
只因他一心忠于旧主,加上关镇天少时对他有大恩,因此心一辈子为奴,在关家一呆就是几十年一甲子的岁月,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家族良辅。
黄钟宇面色一变,心中犹豫不决,不过还是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知机地退了下去。
张德先则露出一丝冷笑,好整以暇地喝道,“好,那我张德先就先领教阴龙宗少主的高招,再不自量力,向关老爷讨教。但是,我身边的朋友,即这位姑娘,她与我……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身边的女子立即冷冷地道,“张德先,你别狗吐不出象牙,我跟你有关系吗?哼,不会是你在害怕,不敢向人单挑,想拿本姑娘做一个陪衬吧。”
她的话一出,那半中不土的口语,立即表明了她的身份来历,此女果然是异邦之女,并非神唐人。
人群里,又惊暴起一片惊讶之声,间歇之间,还有口啸声和起哄声响起,关府内外一片混乱。
众人本以为那女子是张德先的什么人,此时见张德先都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众人更是错愕。知道两人关系并非想象的那般牢固。
张德先苦笑的摇摇头,神情潇洒好看,连在场的俊男美女都被他吸引住,可能与他同行的美女,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走到一起,令人尹俊不禁。
“这家伙不会是只有一个空壳子,玉面小娇虫吧,喂,我们快点开走,迟则生变。”
子令杰当然知道现在两人绝不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泄露身份。否则等于自投罗网。
宗禅立即拉着他的手,挤出人群,想向院落左边的回廊走去。
偶然之间,他回头望了一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那女子对上一眼。
这一对肯,宗禅顿时呆了,脚步再也挪不动。
子令杰惊讶地道,“宗少,你怎么了。”
宗禅喁喁地道,“杰少,看来这趟我们是完了。你看那女子,分明是在告诉我们,要是再走一步的话,就让我们的身份大白于天下。”
“啊……顺着宗禅的目光望过去,张德先身边的孙姑娘,正用火热而威胁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人,嘴角一抽一抽,傲然地抬头挺胸,正在对他们打眼语,那神情再明白不过,如果两人继续开溜,她必定让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子令杰吓了一跳,挤了挤宗禅,“我们什么地方得罪过她,这美女就一举起毒勾的蝎子。”
宗禅作了个你问我,我去问谁的表情,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释然之间,他们只好打消了溜走的念头。
院落里的人群,比刚才更多了,几乎是挨肩接踵,寸步难行,此时两人要是走开,惹火那神秘美女,必定是自寻死路。
而惹眼的事情发生了,经关府总管那一介入,关镇天和段景臣,也已经联袂来到了大厅之外,面向广大院落众人,步态十分的从容淡定,似乎无论多么麻烦的事情,事态有多么的严重,在他们的干涉之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
“噢,是有人想与本宗过两手么。”
此话明显是对关家总管说的,但意之所指,当然是前来关府挑恤的张德先。
人群立即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知道段景臣的来历,知道他一出手,必定是天翻地覆,人群自发让开空间,让段景臣开到了离张德先不足五米的范围之内,形势一片紧张。
张德先一双雄目,立即亮了起来,披风似乎被飓风给吹起,不停向后拂去,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内劲发作的结果,披风是被内息所击荡起来,不停地在半空之中飘拂着,而非被风所吹起。
这一手十分的高明,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