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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远处长着钛合金眼的司空靖,霍然站起拍手叫好。
他眼底光芒闪亮。
看百里幽行事,就是痛快!
周围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司空靖起身叫好,也情不自禁跟着欢呼拍掌,哗啦啦的叫好声拍掌声传进来,历然两眼反插,差点没晕过去。
“天历军兵强马壮,向来不允许他人干涉内务。”百里幽随意卷了卷袖子,“所以天历军被囚犯挟持之事,请恕下官不敢插手,劳烦少帅亲自处理。哦,”她还不忘记关照一句,“注意工作方法,不要再毁了我的大牢和官衙。”
历然直直站着,仰面向天,似乎在回血,随即一言不发,衣袖一甩,往后堂去了。
百里幽笔直站在大堂正中,环视一圈,面无表情。
大佬们接触到她的目光,心中无私的微笑颔首,心中有鬼的急忙避开。
骄狂的天历少帅都在百里幽手下吃了这么大亏,颜面扫地,当堂遁走,别人此刻更没心思和她做对。
还是赶紧审完,省得心脏受累。
“原来人犯藏在地下,此计甚好。”刑部尚急忙道,“百里大人请归座,该好好问案了。”
百里幽回座,经过主审台的时候,意味深长瞄了两位主审脚下一眼。
刑部尚和监察御史脸上汗唰一下下来了。
她瞄这一眼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脚下也有个坑?
她能挖一个坑放囚犯,是不是就能再挖一个坑陷尚?
这想法荒唐,可是两位高官想到底下这女人的行事作风,顿时觉得一点也不荒唐,这个女疯子,做得出来!
两位高官顿时如屁股长刺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逃离这可怕的公堂,连问话都是飞快的。
“座下何人报上名来!”
马管家被从笼子里拖出来,见过世面的国舅府管家,并没有怯弱之色,不卑不亢地道,“草民是国舅……”
“国舅爷到——”
蓦然一声长长的传呼,打断了他的自报名。
马管家浑身一颤,堂上众人色变。
国舅爷还是来了!
百里幽面无表情——前几天这国舅王伤得也不轻,还是支持着赶来了。
开道的骑士过去后,国舅的难得低调的车马匆匆而来。
很明显国舅不想有任何耽搁,直奔襄阳大堂,不过他不想耽搁,有人偏偏要将他耽搁,司空靖忽然袍子一掀,出了棚子。
他直奔国舅而去,人还没到已经老远一拱手,笑道:“是国舅爷驾吗?请容在下参拜!”
他往路当中这么直直一站,正好堵住了国舅的车驾,车驾无可奈何的停下,国舅有点苍白的脸探出来,怨恨地盯了司空靖一眼,勉强笑道:“司空世子别来无恙?本官今日还有要事,恕不能奉陪,稍后本官亲自宴请世子赔罪。”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立即缩回头,喝道,“走!”
“国舅。”司空靖伸手挽住马车马头缰绳,道,“拣日不如撞日,正好在下有事寻国舅,国舅前几日和我在流云山庄谈的那件事,我觉得有些细节还需要敲定一下,您看……”
国舅缩回去的脑袋唰一下又伸了出来,疾声道,“世子,本官忽然想起本国一件要务,确实需要和你申明一下,你不妨上车来谈?
“还是国舅下车来谈吧,车上挤两个男人不嫌闷气吗?”
“本官车驾宽敞有何闷气?”国舅盯着襄阳府门,焦躁得说话飞快。
襄阳府里,本该这时候抓紧时间审问的刑部尚和监察御史,忽然都哑了口。
刑部尚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道:“诸位……咳咳……抱歉……昨晚受了点风寒。”
监察御史则皱眉看着案卷,对百里幽道,“百里大人,前头那份案卷好像有点涂改痕迹啊,这可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情况,你看要不要寻典史案来,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百里幽盯着这两个道貌岸然的高官——准备审到天明吗?
“咳咳……”忽然堂上也有人咳嗽。
百里幽一回头——哟,墨然!
“咳咳……”墨然袖子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皱眉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咳了?啊,尚大人,你不会有肺痨,传染了我吧!”
刑部尚猛地一咳,险些呛到他自己——这回是真的。
墨然一边咳一边摇椅晃站起来向上走,东一摇西一晃,眼看就要撞到百里幽,百里幽唰一下跳开,大声道,“王爷,注意脚下!”
墨然瞟一眼她一脸嫌弃顾忌的表情,暗骂一声臭女人。
墨“痨岔”咳嗽着上前,晃着晃着就到了监察御史身侧,他喘息着,似乎想要找水喝,手指在案上乱摸,哗啦一下碰翻了桌上的签筒。
百里幽急忙道:“速速捡起!”和衙役们一起蹲下身捡签筒。
墨然咳得眼泪哗哗,手在半空意识乱挥,监察御史怕他扯坏手中的案卷,连忙站起向旁边一让。
此时百里幽还在蹲着捡签条,随即签条收回筒里放归原位。
没人注意到,一根签条,无声无息穿过椅面,微微露出一点尖角。
墨然瞟一眼百里幽,手缩回去,扶着案咳了一下,又走了,监察御史放下心,拿着案卷又坐回去。
“啊——”
一声尖叫,监察御史的脸瞬间扭成麻花状,唰一下站起来。
“签条!”他嘶声道,“怎么会……”
“什么?签条?”百里幽一怔,她本来就坐在主审台下,离两位主审最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