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壮汉一刀砍来,商秀珣因为力竭而身子一滞,只能手持长枪挡下了这一刀,身后一阵破空之声,脑后生风。她大吃一惊,一个打滚,狼狈不开地躲开了身后的一刀。束发的丝带被切开,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虽是狼狈,却是美丽非常。
商秀珣咬着牙关。长枪舞出重重枪劲。在身前组合成,却是因为自身消耗而慢慢地变得无力,眼见落败在即。
这时候,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声如碎铁。
“商秀珣!”身后一声怒喝传来,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把抱住了商秀珣纤细的腰肢,手中一阵剑气如同烟火般绽放。只听得周围一阵惨叫声,血光四溅。
商秀珣看到怒视着自己的陆无尘。不由得讪讪一笑,陆无尘一声冷哼,脚下发力,如同游鱼一般闪过了身旁的刀锋、长枪,手中的长剑顺势劈下,剑气从剑上激荡而出,周遭一阵惨叫声。
“抱紧我!”陆无尘一声低喝,商秀珣只感到腰间一紧,自己已经被他带着腾跃而起,她一声娇呼,却落到了一匹骏马之上,马蹄声响起,周遭是兵器相交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无尘声音低沉地问道,将商秀珣抱在怀中,此刻的她狼狈非常,披头散发,身上也是多处挂了彩。
商秀珣讪讪说不出话,道:“我……我只是……”
陆无尘一刀将一骑砍杀,冷哼道:“只是什么?不是答应我不涉险吗?”
商秀珣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不语,偷偷地看着陆无尘的脸色,只看到脸上有怒,很是让人胆怯。
“我不过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商秀珣说道,她在城头上看到陆无尘被重重围困,心中焦急之下以身犯险。
陆无尘冷笑一声,道:“记不记得先前答应过我什么?”
商秀珣脸上一红,一声娇呼,抬起头来,看到陆无尘目光之中带着让她感到羞涩不已的光芒,“你……”
陆无尘哈哈一笑,说道:“带这里事情完结了,你就知道了!”
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圆唬气斩出,周遭的兵士潮水般被击飞,陆无尘已策马向着大部队奔去。
“给我让开!”陆无尘冷喝一声,手中长剑如同潮水般斩出,刚猛的剑气狂泻而出如同汪洋大海一般,他一策马,马步轻盈,已然抢进来,闪到了一个用斧子的大汉身前,那大汉正劈向冯青,却是被陆无尘一剑从后拦腰斩杀。
“陆爷!”冯青气喘吁吁地说道,身上已然被鲜血染红了,身上更是多处挂彩。
“还能不能再战?”陆无尘问道。
冯青脸上虽然有着疲倦神色,听陆无尘一问,脸上一阵潮红,喝道:“能战!”
陆无尘不由得一笑,喝道:“随我走!”随即一马当先,向着山坡之上的中军杀去。
雷光阵阵,让人惊惧不已,暴雨如同劲箭一般倾泻而下,原野之上的火焰不多时就被浇透,只留有星星的火光,而这个时候,原野之上却爆发出了更加惨烈的战斗。
凄厉的号角声响起,长夜漫漫,对于竟陵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
江淮军攻城了!
箭楼、牌车缓缓地向着城墙之上驶去,飞蝗似的劲箭飞来,压得人抬不起头来,竟陵城上密密麻麻的劲箭射出,还有擂木、石头不要钱一般倾泻而出,城墙之下倒下了滚油,将拖着云梯的敌人煮熟了,传来惨叫声不断。
一点火苗抛下,熊熊的火焰如同一道火墙一般。
“轰隆隆!”城门上硕大的撞木轰击,让整个城墙都在不断地震动。
商鹤与商鹏两人均是大喝一声,真气灌注之下,手臂之上,青筋暴现,捡起一块重若百斤的大石,再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丈许的挡箭车掷去。
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快速向挡箭车的竖板投去。
“轰!”大石正中竖板。把竖板砸成粉碎。那挡箭车被这一阵巨力震动不往后退,往旁倾跌,“砰”的一声颓然侧倒。压伤了十几个人。
众人均看呆了眼,待到两个老鬼发出哈哈大笑之后,守城将士方才爆出震天采声。
冯歌厉声喝道:“投石放箭!”
墙头上,数以百计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仿佛雨点般往攻来的近万敌人投去,轰隆声音不断地传来。仿佛是天外流星一般,在不时地闪耀着的雷光中看得真切,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
竟陵军好不容易方才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只见城门前留下了不知道多少的尸骸,十多具破烂的挡箭车、楼车、无数弓箭和兵器散落在城墙之下,无数由城民组成的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是来回奔走的军民。
“两位长老果然宝刀未老!”冯歌说道。
商鹏两人哈哈大笑,须眉皆张,笑声如同雷霆一般传来,震得众人耳中发麻,众人均是心中想到:“不愧是飞马牧场的长老!”
两老说道:“痛快!痛快!且看我们冲杀一阵!”
说罢,两位老家伙竟然各带上三千兵马,打开城门冲杀而出,敌人想不到会出城迎战。两路兵马从两翼杀来,与商鹏两老杀在一起。一时间,城墙之上箭雨纷纷射下,杀得人仰马翻。
“轰!”
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