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忠的表情极为痛苦,眼角已然湿润,“你放心,我会厚葬你的!只要是你死了,那么,这一切就都有了了结!白灵向来心善,心软,她看到我们两个死了,一定会放过我们的孩子的!”
话落,冯氏明白了皇甫忠这是想要干什么,一下子便有些醒悟了过来,是呢,这些年,自己的噩梦,可不就是在那个贱种死了之后,才开始的吗?
“咳!咳咳!老爷,你,你让我说句话。”冯氏开始有些喘不上气儿了,脸色被憋地有些紫。
皇甫忠一想到她到底是一位妇人,力气有限,如今自己将一切与她说明白了,或许,她自己也就想通了。
“你说。”松了手,眼睛有些呆呆地看着她。
“老爷,那皇甫涛本就不是老爷的儿子,那白氏不守妇道,明明就嫁给了老爷,却是还要在外头勾三搭四,给老爷戴绿帽子,老爷,那贱种不死,难不成您还要将他养成您的继承人?”
冯氏终于是获得了暂时的自由,遂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生怕下一刻,自己就再也不用呼吸了。
“冯氏,这些年我一直纵着你,可是你也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妾!”皇甫忠的脸色有些青,一双眼睛里,似乎是还冒出了几分的猩红色!
“老爷?”冯氏一惊,这些年来,即便是当初老爷没了那爵位,没了家主的继承权,也不曾对她如此气恼,今日却是为何?
“白灵是我的夫人,是你的主母,你竟然是出言相辱,冯氏,看来这些年,你的日子果然是过的太舒心了!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也忘了当初我是如何警告你的了?白灵与皇甫涛的事,我说过,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他去见阎王!”
看到了皇甫忠脸上的暴怒,冯氏这才想起,多少年了?
自从他们都知道了那个皇甫涛根本就不是皇甫家的种的时候,冯氏也不过是才提了一句,便被皇甫忠给一巴掌掀翻在地。后来没了白灵,她自然就松懈了一些。
可是就在几年前,她无意中在一次与他争吵的过程中,再提及此事,仍然是再被他给赏了一巴掌!
“为什么?老爷,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您为何还是不能忘了她?她当年撞柱而亡,是何等的决绝?她的心里头怕是恨毒了您吧?您现在竟然是还想着她?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
可笑?
皇甫忠的身子晃了晃,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又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在新婚之夜时,那泪眼朦胧的样子。
呵呵,人人都道他皇甫忠是个**妾灾妻之人,可是谁又知道,这么多年,他何曾有一天好过?
自己一直是倾慕白灵,可是不想自己的新婚之夜,自己竟然是被人给下了药,昏睡了一晚,而自己的新婚妻子,那一晚,却是蜕变成了女人!
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忍?
可是不忍,他又能如何?看到妻子一脸娇羞,并且是通过了自己的旁敲侧击,他才终于明白,那一晚,自己的妻子,也是被人算计了!
说白了,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受害者!
一想到了妻子的那般模样,皇甫忠便没来由地有些心疼!
他虽然是爱着白灵,可是到底也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有哪一个男人被人欺负到了如此地步,却是仍然能选择了隐忍的?
如果不是因为爱白灵太胜,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事情戳破,白灵会羞愤自尽,他怎么可能会忍得下这一口气?这么多年,他私底下查了多久?可结果,始终是一无所获。
自己真正地与白灵同房,是在白灵被诊出有孕的前一天。无论如何,那个孩子,都不可能是自己的!
他是一家之主,而且还是将来的一族之主,所以,他必然是要想到了很多。比如说,是什么人,故意设了这个局,将来皇甫家的产业,到底是会落到了谁的手上?
天知道,每每面对无辜却又让他万般恼恨的白灵时,他的心里,又是多么的纠结无助!
无奈之下,他听从了冯氏的建议,外出狩猎,这是除掉这个孽子的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是杀了这个贱种,那么,将来自己与白灵之间,仍然是可以好好的,仍然是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皇甫家的嫡子!
可是皇甫忠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幕,却被白灵给撞见了s下来的一切,便都成了噩梦!
皇甫定涛进了屋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冯氏手握一支簪子,就要刺向皇甫忠的脖子!
虽然皇甫忠很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
而接下来,皇甫忠更是听到了他这一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皇甫忠被点了穴,坐在了榻上,而冯氏,则是突然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将从前的事,尽数倒出。
“我恨她!白灵!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吗?她有什么好?老爷喜欢她,而且是喜欢的不可救药!我自小便跟着老爷,早早地被他收了房。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虽然不是太深,可是至少,在老爷的心里,是我的一方位置的。”
“直到那个贱人白灵的出现g呵!她就像是一个狐狸精一样,将老爷的心都给勾走了!我知道,论身分,白灵很快就会成为皇甫家的女主人,而我,不过是一介卑微的通房,连妾也算不上!”
“终于,在我整日以泪洗面的时候,他们的大婚之日来了。哼!新婚?我偏不让老爷如愿,我下了méng_h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