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的手臂紧了紧,“浅浅,不会太久的。相信我,我们一定很快就可以离开梁城了。只要是离开了这里,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好。”浅夏淡淡地应了一声,她知道,穆流年是那种说的出,就必然做的到的人,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将他逼地太紧了,若是引得他胡思乱想了,可就不妙了。
“对于这位宋天赫,你之前可有过了解?”浅夏岔开了话题。
穆流年抿了抿唇,“了解过一些,不过不多。大都是一些明面儿上的,也就是说,也都是在阳州当地的一些。浅浅,我不是神仙,父王才有意与宋家结亲,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这个宋天赫给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你的计划里,可是有阳州的。我不相信,你会一点儿准备工作也没有。”
穆流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倒是有。不过,重点是宋天赫的父亲,不是他。另外,他不过是一介文官,我比较关注的,还是那里的都护府和兵马司。他们才是重点。”
浅夏了然,乱世之中,还是得依靠那些武将。
也不能说这些文官就是一无是处了,只能说,对于治国之策,他们或许在行,可是对于如何保国护国,他们就差了一些。
所谓文治国,武安邦,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宋天赫是阳州刺史的嫡长子,他的突然抵京,定然是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的,特别是桑丘子睿,他虽然并没有在朝任职,可是他关心的事儿,可是一件也不少。”
“嗯,放心吧,正常的联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宋家是文官,百年的书香门第,几代都不曾出一个武将,况且他们家族的手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兵权,至少,肖云放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浅夏点点头,“但愿吧。”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桑丘子睿只怕是会看出一些端倪的。
只是,他到底会不会插手,就尚未可知了。
“元初,我现在也休养地差不多了。我已经可以使用秘术了。有些事,若是你没有主意了,我倒是可以用灵摆帮你占卜一下。”
“嗯,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是会找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穆流年却没打算要让浅夏来插手这些事。
打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
保家卫国,女人就该是站在男人的身后。他的浅浅纵然是有着极其厉害的天赋,可也始终只是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去冒险的。
“现在你就安心地在府上养好身子。另外,就是接下来,怕要打理妹妹的嫁妆了。你这个做嫂子的,还得多上心。毕竟,府上的这个王妃是假的,许多事情,她是不懂的。”
“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感觉到浅夏打了个哆嗦,穆流年立马收紧了手臂,紧张道,“怎么?冷了?”
浅夏摇摇头,“不是。是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罢了。”
“什么?”
浅夏咬了咬嘴唇,“是一些旧事,无关紧要。”
穆流年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浅夏又小声道,“我想请你若是将来有机会,帮我护着一个人。”
“谁?”
穆流年的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桑丘子睿。
不过转念就又给否了,就他那样的妖孽,还需要自己护着吗?他不来祸害自己就不错了。
猛地,穆流年想到了浅夏之前对他提过的,那个藏在她心底,极难抹去的那个人。难道会是他?
一下子,穆流年的心就提了起来,恨不能立刻就知道答案,可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极为害怕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事,似乎是他不曾参与的,同样,也是无能为力的。
浅夏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或许会有些不平静。
不过,这一世,她与徐泽远两个人,已经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就像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汇合的那一天。
“你可还记得,之前桑丘子睿曾说过,是他倾尽了一生的所有,才换得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穆流年点点头,他自己都是穿越过来的,所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浅夏简单地将自己与徐泽远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末了,极其平静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我亏欠了他。直到我在桃花林中看到了他任由我被太后赐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切,果真都是命数。”
“浅浅?”
“元初,我只是放不下当初对他的那份愧疚。所以,哪怕只有一次,只要是我,或者是你护他一次,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愿。”
穆流年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如果他真能护得徐泽远一次,那么,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可牵扯的。
同样的,浅夏的心里头,也就不会再藏着那些旧事。只要她觉得她不欠他了,那么,这一生,他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也就都与他们无关了。
穆流年看着浅夏总算是将积压在了心中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心里头其实是很高兴的。
至少,这说明了,在浅夏的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自己,而非徐泽远。
原以为是她另藏了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