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桑丘子睿今天找到我,想要过府与你一叙,你觉得可妥当?”
浅夏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笑得更明艳了几分,“我与他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既是元初的朋友,有什么话,就等元初回来再说吧。”
云若谷会意,“好,那我回头去回了他。咱们这穆府,总算是又快要热闹起来了。”
“说起来,这本是二哥的家,如今,反倒是我们鸠占鹊巢了。”
“什么话?你是云家的家主,云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行了,我去安排一下。”
云若谷将云华放下,再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妹妹,云华可是比之前瘦了些,仔细等到妹夫回来,再说你没将他照顾好了。”
“他敢?”浅夏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再一抬眼,对上了云若谷有些打趣的笑脸,一时有些发窘,脸色微红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拉起了云华的小手。
“走吧,刚刚外祖母说想听母亲抚琴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
浅夏午时过后,陪着云华躺了一会儿,看着他睡着了,这才到了妆台前,拿起刚刚妖月放到这里的信,慢慢地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
“浅浅,见字如面。相思红豆,数之不尽,夜夜想你,实难入眠。”
浅夏看着开头几句还算是正常,最多也不过就是抒发一下他的思念之情,可是越到了后面,就越有些不正经了。
浅夏越看,脸色越红,“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写这样肉麻的话,也不怕被人看见!”
将信纸叠好,再装入信封,然后放入了一个红色的匣子内,里面,已经是厚厚一沓了。
浅夏知道信使未走,就在外面候着,这是要等她的回信呢。
思索再三,提笔寥寥数语,便放下了笔。
浅夏想了想,又将长平王和王妃即将抵达辽城的事情说了一下,只说辽城越来越热闹,只差他和穆焕然了。
浅夏将信送出去后,又觉得既然是长平王和王妃,以及柳庶妃都要回来了,这个时候,还是将穆焕容也接回来的好。
着人去阳州宋府,准备接穆焕容到辽城来。
浅夏将一切安置妥当,一眼便扫到了那个不大的行子,眼睛盯在了上面,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那里面,可是放着她当初一直在用的风景水晶灵摆。
现在想想,她有多久没用了?
轻叹一声,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夫君,他那样厉害的一个人,定然很快就可以凯旋归来的。
京城,皇宫。
肖云放的身体每况愈下,不过,每日却是强撑着上朝批折子。
仔细地算着几位妃嫔的身子,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再撑一撑,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看到其它的皇子公主了。
肖云放体内的毒,其实也并非是无解。
只不过,想解此毒,实在是太难。
不仅仅是药的问题,还涉及到了为其运功逼毒的问题。
肖云放中毒太深,已是深入其四肢百骸,若要为其解毒,服下解药之后,还要有一武功高深之人,为其运功逼毒,而后果,则是对方极有可能会武功尽失。
能为肖云放逼毒的人,实在不多。
因为此毒想将彻底地逼离出他的身体,需要一个内力高深之人,当然,桑丘子睿,自然是可以胜作的。
可是这等乱世,桑丘子睿想明白了一点,只要他无事,那么他定然能保云浅夏无事,只要云浅夏无事,则穆家也会太平无事。
可若是他一旦出事,就算是救活了肖云放,只怕这天下,将会更乱。
而桑丘子睿身为静国公府的世子,一旦没有了这一身傲人的武功,自己的安危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是保护云浅夏了。
只怕到时候,穆流年还得分心出来,保护他才是。
当然,其实桑丘子睿看的最透彻的,不是这个。
而是肖云放注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
与其将自己的一身功力浪费在他身上,倒不如多想想办法,尽快地将紫夜的百姓安抚下来,能尽快地恢复生产,否则,紫夜的国力,将会一落千丈。
比起这个,任何一个人的性命,都是不及紫夜的大计重要的。
当然,这是因为中毒的人是肖云放。
如果换成了云浅夏,或许,桑丘子睿反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桑丘子睿就算是不能为此舍了一身的功力,也不能眼瞧着肖云放即刻就去死,这样的话,只怕紫夜皇室,必将迎来一场大乱。
所以,桑丘子睿还是派人四处收集了灵药,纵然不能解毒,至少,可以延缓了毒发的时间,延长他的寿命。
肖云放有些费力地将手中的折子放好,然后再慢慢地起身,觉得自己的腰几乎就是要僵住了一样。
明明如此暖和的大殿,可是他却感觉到了一阵阵的透心凉。
两手放在一起搓了搓,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点温度,才慢慢地直起身子,再缓缓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腰,不过就是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觉得自己做起来,极其费力,看来,自己的症状,又严重了些。
慢慢蹭着到了龙**上,然后再自己一点一点儿地挪动着身体,等到他完全地在**上躺平,他自己觉得得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实际上,自然是没有那么久。
肖云放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敢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