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成裕面色一变,差点腾身站起来,这才想到文清还在面前。
“不只如此,”那名士兵驰到近前,偷眼看看文清,再次禀报道:“第三军李广将军同时飞鸽传书,雁门关外50里,同时出现了东北军正白旗和正黑旗3万铁骑!”
“真的?!”刘成裕身形一震,苦笑看看文清:“看来,贤侄提前都有安排了——”
“刘大将军当世名将,小侄不得不拿出12分的精力来面对啊!”文清正色道,他这倒是真心话,战场上可是你死我活,讲不得半点亲情,面对刘成裕,他必须全力以赴,这一战,也是他这一代名将,向刘成裕代表的老一辈名将的挑战,来不得半点马虎。
他之前在移花宫,就开始策划此次军事部署了,但不敢确定刘成裕能不能率部来截住他,之所以留在克什克腾城两日,就是给刘成裕足够的出兵准备,让他确定自己的行踪。
同时,在克什克腾城时,他也向契丹西部草原的岳云鹏、李逵,向契丹东部草原的常茂、多睿衮发出军令,要他们率部向南挺进,反正这帮小子天天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溜溜马也好,就是刘成裕不出现,也可以练练兵嘛——
“贤侄不愧是后起之秀啊!”刘成裕感慨道,举起酒壶:“这第四口酒,还是我敬你吧。”长江后浪推前浪,早晚要把自己拍在沙滩上啊。
“谢刘大将军夸奖!”文清跟着喝下第四口酒,好整以暇问道,“那这棋子,还往下布嘛?”
“布!”刘成裕毫不犹豫点点头,此时他倒放开了。
“只是这棋子,恐怕不够用了,”文清嘻嘻一笑,冲刘成勃建议道:“要不再双方再调1个连的士兵上来吧,你们那边的西面,增加7个士兵,相当于第三军在张家口以西可能增援雁门关的援军,在西面增加60个士兵,相当于北方军第一军团可能增援朔州关的援军,我们这边,增加30个士兵,相当于正黑旗和正白旗部署在雁门关北口的士兵,增加30个士兵,相当于部署在朔州关北口的镶白旗和镶黄旗士兵,如何?”
“好!”刘成勃看看刘成裕,见刘成裕微微点头,这才下去安排。
这样,小土坡下,文清这边的士兵,增加到81个,而刘成裕那边的士兵,增加到101个,表面上看,刘成裕那边人数还是占着优势,但谁都知道,朔州关只有北方军5000守军,而关外却有3万东北八旗,第一军团剩下的2万5千士兵能否及时增援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更为严峻的是,雁门关现在只有李广231师2000守军,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东北八旗战力最强大的两大主力——常茂的正黑旗和多睿铎的正白旗3万铁骑,且不论双方战力如何,1:15的军力对比,意味着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三军其他5000人马增援到位前,守住雁门关。
一日都守不住!
别忘了,整个战场上,文清在离此地不远的东面大清关、西面克什克腾,还有一万正蓝旗和一万镶黑旗可以随时投入战斗呢!
所以,现在非常凑巧,文清这边表面上只有8万1千铁骑,实则人数和刘成裕那边同样多,都是10万1千人。
现在,就看中间宽城这里的较量了,刘志夫、刘成勃、荆轲、赵云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成裕身上。
因为这里是双方的主战场,战场的,并不是兵力多的一方就一定能赢,也不是战力强的一方就一定能赢。
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还要看战略战术!
在战场上风云变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一个铁钉,可能毁了一匹战马,一匹战马,可能毁了一个骑士,一个骑士倒下,可能毁了他所率领的一个师的进攻,一个师的进攻迟缓,就可能影响一个军的节奏,一个军的节奏跟不上,几十万人厮杀的战场上,就可能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从而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向。
而那个骑士,如果是交战一方的主帅呢?!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带兵之人都懂,但在实际交战中,就看双方主将对战机的把握能力,和战场决心了!
现在,就看刘成裕是不是要下这个战场决心了!是不是能在宽城这个核心战场上,火中取栗,冒险一搏。
虽然这表面上只是一个棋局,但跟一场实战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这一场棋局,随时可以转化成一场实战,一场20万以上铁骑对决的实战!
刘成裕手中虽然棋子不多,但依然还有棋子!
因为整个长城沿线,有12万北方军,现在从小土岗看下去,只有101个龙骑兵,那就意味着,刘成裕手中,还有1万9千精骑可以调用,除了留守居庸关等关隘的士兵外,他至少还应该能调动1万以上的精骑!
而文清在宽城这里,始终只有1个士兵,代表着1000铁三团将士。
铁三团就算能挡住3000龙骑兵,掩护文清离开,文清恐怕也躲不过1万北方军精骑的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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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这棋还下下去吗?”刘成裕坦然问道。
“刘大将军若有兴趣,小侄愿奉陪到底,”文清一脸无所谓耸耸肩,“我知道,您在南面,应该还布有1万以上的北方军。”
“不错,”刘成裕重重点点头,抬眼望向文清:“我在此地正南方向50里,调集了刘志扬、王行灌率领的的235师、236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