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文清对不住你们二位。”文清眼眶有些湿润,当时就跪了下去。
“参见大嫂!”张良、刘志哙、赵云等人也跪了下去。
“大帅何出此言啊,快起来。”裴氏赶紧把文清搀起来,“进屋说吧。”
文清进到屋内,就见屋内除了一些书架之外,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角落里还摆放着一架织布机,想是裴氏平日里还亲自纺纱织布,床上的被子干干净净,但却打着补丁,恐怕根本御不了寒。
“大嫂,我今日就安排人,给你们盖个大的宅院!”文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裴氏哽咽说道。
“我们住惯了老房子,住不惯华丽大厦,请大帅原谅,不要给我们再盖新居,浪费银子了。”裴氏毫道。
“那怎么成?!你们可是我的大哥、大嫂啊!”见裴氏拒绝,文清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大帅,我们跟你征战天下,不是为了贪图享受,就别为难你嫂子了。”魏直成劝解道,他和裴夫人不是没有银子,但他们的银子大多数都不贴给了正黑旗阵亡将士的家小了。
“那就把旧房翻新一下,再添些家具、被褥吧。”张良见裴氏说的郑重,不太好勉强,一旁建议道。
“旧房翻新一下可以,家具、被褥都不缺,还是算了。”裴氏也不好拂了兄弟们的好意,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兄弟们,今日大伙就动手。”文清招呼一句,挽起袖子就亲自带头忙活起来。
“诺!”刘志哙、王定六等人轰然应着,跟着干起来。
很快,裴氏廉洁、俭朴、贤内助的美名就传遍东北,东北现在虽然比较富足,但随着东北军争霸天下的脚步,到处都要花银子,后来玉梅听说此事,号召整个东北以裴氏为榜样,勤俭节约,裴氏后来也成为大汉帝国最早的一位一品诰命夫人。
金州城内。
帮魏直成翻修了旧屋,文清这才离开锦州城,返回金州付家庄,和几个老婆卿卿我我了一番,“你这坏蛋,在契丹西部草原,就没有顺道去银川看看?”安乐公主促狭问道。
“没有,没有——”文清赶紧摆手,本来就没去嘛,恬不知耻道:“我心里想着赶紧回来与你们三个团圆,一刻都没敢耽搁。”
“一刻都没敢耽搁?”孔莺莺轻声道:“听说你在飘香湖停留了5日呢——”
“飘香湖啊——”文清瞪了一眼赵云,肯定是她告的密,见赵云吐吐舌头,也拿她没办法,赶紧解释道:“仙子师姐不是阻挡耶律喇嘛受伤了嘛,总要等她伤好了再离开。”
“厚脸皮!”安乐公主不屑撇撇小嘴。
“那你没事招惹刘成裕干嘛?”玉梅嗔怒道:“害家中姐妹们担心。”
“哪是我招惹他的,是他主动招惹我好不好?”文清犹自最硬道。
“哼!”玉梅轻叱道:“你办完西部草原的事,早点回来不就完了吗?为何不但在飘香湖畔停留了5日,又偏偏在克什克腾城停留了两日?而且完全可以走白城那条更安全的线路,这分明是给刘成裕截住你的机会嘛——”
“就是啊!”安乐公主和孔莺莺闻言,美目也望过来。
“嘿嘿,大老婆就是英明神武,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文清一竖大指,赞赏道,“我不是想给他创造个先动手的机会吗?”
“那我东北八旗就有了南下中原的借口了?”孔莺莺眼前一亮。
“正是!”文清赞同点点头,“有了借口,也不必马上全面开战,可以至少先在长城沿线打开个口子,要么是雁门关,要么是居庸关,只要拿下一个关隘,就能撕开长城沿线的防线,将来想什么时候南下,就什么时候南下,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咱们手上。”
“没想到,你这坏蛋还真是坏啊,都用到成裕舅舅身上了!”安乐公主埋怨道,不过,埋怨归埋怨,她现在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向着文清说话了,刘成裕毕竟隔了一层,不过,将来如果换做是南王呢?她不敢想下去了。
“没办法啊,谁让他死脑筋,非要守着刘家300年的承诺啊。”文清无奈摊摊手。
“刘成裕到底是名将啊,你这坏水,人家没收吧?”玉梅眼角带笑说道,“不但没收,还差点逼着夫君先动手。”
“三位姐姐是不知道,当时气氛有多紧张,”赵云补充道,“宽城那小土坡周围,虽然只有双方4000将士,但周围50里,却集中了近8万铁骑,整个长城沿线,20多万铁骑云集,只要一句话不和,双方就是一场血战啊!”
“是吗?”孔莺莺和安乐公主虽然知道最后没打起来,但还是心中后怕,她们可不象玉梅那样,知道其中谁先动手的利害关系,刘成裕的内力修为即使没过7级也差不多,猝然发难的情况下,文清到时候能否全身而退都成问题,即使有荆轲和赵云护着也不保险。
“幸亏我之前跟老三他们说好了,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刘成裕逼着先动手。”文清也慨叹道,刘成裕一代名将,绝不是浪得虚名,抛开谁敢先动手不说,即使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依然有取胜的可能,至少刘成裕可以拼死击杀自己,实现斩首以绝后患。
“所以说南下中原,说的容易,实则没有充足的准备,短时间内很难做到啊——”玉梅幽幽一叹。
“嗯!”文清赞同点点头,“明年,还是先解决西域和西夏问题再说吧。”
“对!借着平定西域,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