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这就不对了-”金弼术忙替东王开脱道:“东王只是在刚入关时打了一仗,后来都是靠安抚,已然尽量做到流血最少了,是这世间少有的豪杰,咱们女真族人,都很佩服他。是不是啊,多睿衮?”
“是!”多睿衮连忙应道,心道:这是你们三个人的事,可别扯上我啊……
“还不是有求于人,才会处处让着你?把你哄得团团转,替他打江山,将来被人卖了还说不定呢!”雪琴公主脸色稍缓:“好了,你们稍微歇息一下,就去外面转转吧,本公主这里,也容不下你们这许多人,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也好,也好-”金弼术歉意看看东王,这小妹极有主见,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东王未再说话,只是心中喃喃念道:“文清,文清,问情......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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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年夏天,金弼术和东王,都来阿尔滨避暑,雪琴公主每次,都是不冷不热的接待。
文清渐渐长大,总觉得母亲对东王,有点冷冰冰的,但眼神又有点怪怪的。
东王每次话不多,显得有些木呐,见面头一句,通常都是:“公主在这乡还好吗?”
女真部落里的人,也经常来家里看雪琴公主母子,雪琴公主待他们都非常热情,周围的人,有啥好吃的,都时常拿来给文清。
文清经常想:年轻时追求母亲的人,肯定特别多,说不定老爹就是被东王平定东北时所杀,所以母亲对东王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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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元3年10月1日。奉天城东王府,东王书房。
“东王-”刘成温匆匆推开东王书房的门。
“何事?”东王正在伏案写字,见刘成温面有忧色,心中一沉。
“刚刚得到洛阳方面消息,王妃她……”刘成温眼含热泪,欲言又止。
“什么?!”东王身躯晃了晃,“噗……”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东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刘成温一把扶住东王的身躯,东王身上有战伤,可经不起这么吐血-
“唉!”东王重重叹口气,他的王妃一直重病在床,自己这两年征讨在外,没有好好陪她,竟然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备马,本王要回趟洛阳!”
“好!”刘成温赶紧下去安排。
洛阳。东王府。
“爱妻,我回来晚了!”东王风尘仆仆赶回王府,看到的,只是王妃朱氏的棺木,一把扑到棺木前,不禁泪流满面。
“东王,你可算回来了……”朱元晦见到东王,哽咽道:“她走时,还在念叨你的名字,说吉庆在泉下太寂寞,她要去陪陪他,将来有合适的,让你再找个伴!”
“岳父大人,我对不起她啊!”东王泪水扑簌簌落下。
“你身体也不好,别哭坏了身子,金玉和金香还小,你要为她们想想……”朱元晦安慰道。
“我知道,这次回东北,我就把她们带回东北!”东王含泪应道。
二人正说着,白面无须的高公公行了进来:“东王,皇上请你过去-”
“好!”东王擦擦眼泪,这才站起身形。
皇宫,御书房。
“老二,你王妃的事,朕都知道了……”皇帝看着跪在身前的东王,一脸疼爱说道。
“父皇,她是因为吉庆的死,郁郁而终的!”东王双手紧握应道。
“父皇知道,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但已经过去3年来,别影响了你镇守东北-”皇帝威严提醒道。
“是!孩儿省的!”东王重重点点头。
东王走后,皇帝负手在御书房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大汉帝国内忧外患,自己刚刚登基3年,针对皇位的争夺,又在暗流涌动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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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元4年8月15日,又一个月圆之夜。契丹东部草原。
半尺长、有些泛黄的草地中,立着两个人-
一个50多岁的白衣老者,手握厚背宝刀,神情肃穆看着对面一个年过60的棕衣喇嘛,他们周围10丈之内,半尺长的青草,要么被齐根削断,要么被烧成灰烬!
他们二人,明显是经过一场恶战!
一场真正的强者对决!
“没想到,我轩辕刀在手,500招内,依然不是你对手!”那白衣老者缓缓收回那厚背宝刀。
“你若是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今日输的也许是我!”那棕衣喇嘛微微一笑。
两个人刚刚还生死相搏,现在又似乎跟没事人一样,外人看了,一定会一头雾水。
“你放心,我逍遥子言出必践,13年内,我不出东北就是!”那白衣老者郑重承诺。
“我信得过你!”那棕衣喇嘛微微点头。
“不过,有其他三宗在,你也别想为所欲为!”逍遥子正色提醒。
“我自有分寸!”那棕衣喇嘛面无表情应了句,又威胁道:“她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们真要是有感情,就不怕分开13年!只能她负你,你不能负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喇嘛你放心,我决不负她,气死某些人!”那白衣老者呵呵一笑,转身飞纵而去!
“唉……”看着白衣老者走远,那棕衣喇嘛微微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