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诗雪翻了几下字典,她倒是真的随便翻,但翻到看到的字都让梅诗雪不满意,她不是反倒个‘死’,就是反到个‘铁’,根本就没有可以用来当名字的字嘛。梅诗雪最后也不翻了,放下字典,张开手臂呈一个‘大’字形地往**上一躺,“算了算了,果然给孩子起名,随便翻字典的这招儿行不通……”
“……”她才知道行不通啊……
想不出蓝波的名字,两个人陷入了一阵的沉默中。路世恒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直接穿着家居服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梅诗雪却是那种有心事就睡不着觉的类型,她一个人在**上翻来覆去了一晚上也没睡着。
……
蓝波的名字问题成了梅诗雪的心病,她早饭也没吃几口,整个人愁得心里跟堵了棉花似的。到了半上午,她干脆抽风地跑到路世恒的画室说道:“想不出儿子的名字,我就不结婚了!”
“啥?”这丫头怎么想起一阵是一阵的?“你别闹了,我请柬都发出去了,明天还订了飞机票去英国拍结婚照,你突然这么说我会很困扰的。”
“我更困扰啊,”梅诗雪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地说道,“可是……想不出儿子的名字,蓝波就不能入户口,这让我怎么能安心跟你举行婚礼呢?”
她这样说得路世恒也没心情画画了,他放下画笔,“不结就不结。”
“啊!?”她是故意用不结婚来威胁路世恒快点给蓝波想个好名字的,路世恒怎么就顺了她的这个想法了啊?“怎么……”
“我也想不出该叫什么名字,”路世恒无所谓的模样,“所以不结就不结,反正结婚证都领了,等一等也无妨。”
他就是将计就计,看看梅诗雪还能怎么办。
梅诗雪一下子跳起来,大叫一声,“爱结不结!”
她吼完就扭头冲出画室,把门重重地摔上。
路世恒没去追梅诗雪。他从窗外看去,梅诗雪已经开着他的一辆兰博基尼以开飞机的速度飞出了家门。路世恒叹了口气,他真是服了这个老婆了。他去洗了下手,走到书房里,拿起了一本书……
……
到了中午午饭的时间,在外面开车兜了一大圈的梅诗雪灰溜溜地回来了,但她还是嘴硬,“我是说好的……你这个婚啊,没给蓝波想好名字,我就不结。”
路世恒右手拿着筷子夹菜,左手给梅诗雪递上一片折叠地四四方方的宣纸。梅诗雪小心地展开纸片,见到三个用毛笔写的隶书字体:
田宇轩
“田宇轩?”梅诗雪狐疑地看着,“怎么……”
“‘路’这个姓氏是我们家老祖宗在迁到英国后改的,这是他妻子的姓氏,他为了感谢妻子对他的恩德与贤惠持家,让后代都以他妻子的‘路’姓为自己的姓氏。我的祖先是姓‘田’的,我想给蓝波恢复这个姓氏。”路世恒说道。
“嗯,那可以姓‘梅’啊,”梅诗雪见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心情大好,坐到餐桌前跟路世恒开起玩笑来,“你的老祖宗这么爱他的妻子,你也应该学学他。你感激感激我呗。”
梅诗雪还记得,她高二有位同学,她的男朋友家里的长子是随母姓的。她的男朋友爸爸姓王,妈妈姓陈,她的男朋友就是姓陈。梅诗雪没去过问太多原因,但她猜测应该是为了感谢妻子的生育后代的恩情,才有了这个古老的规矩。
路世恒看了梅诗雪一眼,不屑地说道:“叫‘梅宇轩’?开什么玩笑,梅,同‘没’,啥也没有,你这个姓氏有什么好的?”
“路路,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梅诗雪狠狠地用勺子舀了路世恒盘子里的抹茶布丁的一大半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重要的是心意。”
“你都说了是心意,又何必在乎形式?重要的是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不需要刻意去表现出来。”路世恒说道。
“……”她跟路世恒斗嘴永远都是处于下风。
梅诗雪看了看已经吃饱了饭在一边玩玩具的蓝波,对他笑笑:“蓝波,爸爸给你取的大名叫‘田宇轩’,好不好啊?”
“好……”蓝波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管答应着。
梅诗雪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拿起杯子来悠闲地喝了口蜂蜜果茶,“真好喝。对了,路路,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啊?”
田宇轩……别说,这个名字越听越好听呢。
路世恒举起手边的那本书,“用的这个。”
“《醒世恒言》?”梅诗雪疑惑道,“这本书怎么给起的名字啊?”
路世恒吃得差不多了,他不慌不忙地先是把被梅诗雪舀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几口的抹茶布丁给吃完了,慢悠悠地用餐巾擦了擦嘴,才解释道:“我的名字是‘路世恒’,世恒,醒世恒言。而‘气宇轩昂’这个成语,是出自《醒世恒言》这本书里的,就是说,这个成语是这本书的产物,很合适。我像我的名字一样,取了中间二字,所以叫‘宇轩’。”
这个还是他那天从他养父那里听来的。他的养父谈及他的名字的由来说是因为他当时正好在看《醒世恒言》这本书,一时兴起,就起了这个名字。
“很好,特别棒,”梅诗雪笑起来,“我也很钟情于‘轩’这个字。我记得你那时在日本骗我说你是男公关的时候,我就也叫你‘轩轩’来着的,现在这样,叫‘田宇轩’真的特别棒。”
***
拍完结婚照回来,梅诗雪一回到爷爷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