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和甄宓暴惊着大眼盯着这个有着诡异功夫的妖女,他们止不纂身的冷汗战栗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孟赢溪向着郎才女貌这对情侣慢慢走过去,然后凛容道:“曹植、甄宓,虎豹骑正四处寻人,汝二人当下不可再相伴而行,须得分道各走,一旦曹丕获悉此事,后患无穷。自此之后,尔等不得再有儿女情长之念,否则自身难保。”
两人对这个陌生女子的出手相救和言语忠告心存感激,同时也对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私情和姓名感到万分奇怪骟。
这一刻,似乎甄宓比曹植更为冷静,她在马背上作礼道:“谢姑娘侠义解围,搭救之恩永不相忘。敢问姑娘芳名,好叫甄宓刻骨铭记。铪”
“赢溪”
曹植缓过神来,施礼道:“赢溪姑娘,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他转身深情地对甄宓道:“甄宓,曹植取道绕行,吾等就此别过。”
“驾……”
曹植立刻调头快马加鞭而去,甄宓再次谢过孟赢溪后,她也策马奔腾离去。
“希望他们都能顺利回去,也不知道甄宓现在是不是已经嫁给曹丕了,但愿一切平安。唉……这个曹植,喜欢甄宓就早早和他爹说,娶媳妇的事,明争总比暗斗好。”
孟赢溪小小牢***过后,她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诶,连马都能让我增加功力,那这些树行不行?我来试试看。”
“咯……喀啦!”
她对着树运功,树皮倒是拽下来一块,但功力没有什么变化。
“哎呀!不行,看来得是动物才可以。不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能换一种方式来获圈力,杀畜生比杀人好过一万倍。”
“嗯……人已救下,是时候该回去看看貂禅了。”
孟赢溪转眼间就飘上树梢,极速飞扬。
[悦岭奄……]
运功起出老态的孟赢溪高兴地踏进这个尼姑庵,她没有见到貂禅,却看到了先前招呼自己的那位比丘尼,于是迎了上去。
孟赢溪学着貂禅礼话道:“薰女仙临,吾来寻孙女。”
老薰女歉意道:“老施主,尊上孙女已先行离去,老身也不知其向往何方。”
“啊……去了?”
这个消息令人很疑惑,按理说貂禅不是这么不懂礼貌的人,她就算要走,怎么也会与自己这个老祖母知会一声,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心凉一阵后,孟赢溪离开了悦岭奄,是假离开,因为她发觉比丘尼说话的时候心跳很快,有说谎的迹象。
“老施主请慢行。”
比丘尼一直将人送出了悦岭奄,观望少许后才回去。
老祖母绕了小半圈,折回了尼姑庵,她从后墙进入,悄悄去查看。
结果令人很震惊:许多比丘尼对面盘腿而坐,她们齐齐在向一人念诵,那人跪着,身下铺满了大把的青丝,是貂禅!她正在剃发,她要皈依佛门,做尼姑!
孟赢溪顿时转面神伤,“怎么会这样?她刚刚还好好的,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常,只是出去救人的这么一个来回,貂禅就变成尼姑了。”
她很想冲进去问个明白,为什么要当尼姑也不与还算亲近的老祖母商量一下,甚至还故意躲避。但孟赢溪强忍几次后最终没有这么做,于是又悄悄地离开了悦岭奄。
心恢意冷的人只好自己舒解这番突如其来的苦闷:“貂禅确实没有一个地方可容身,她这么美丽,天下又如此之乱,灾祸迟早会因美貌而降临,还不如做尼姑来得周全。唉……想不到四大美女之一的貂禅竟是这般归宿,随她吧!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过客,就当做看戏好了。”
乱走着,泥地上路标一样的马蹄哟起了孟赢溪纷杂的思绪,她开始清理自己的想法,以定出以后的行事规则。
“这趟历史之旅我究竟该如何走?顺其自然,还是强硬改变那些遗憾的结局?”
“顺其自然固然是落得个清闲,可我终究已经身处其中,眼不见心不烦,既然看见了如果不去管自己又很难受,憋屈死了。”
“强硬改变……就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以后的历史书籍会因此而改变吗?啊……好纠结!”
孟赢溪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大喊:“啊……不管了,随心所欲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随心吧……随它吧!以后怎么畅快怎么做,我想改变历史就去改变历史,想纵容历史就去纵容历史。既然踏回到了历史中,那就不必有那么多的忌讳,更不必有那么多的伤感,我倒要看看,我行我素之下,老天爷能奈我几何!”
略夹苦意地大笑过后,她继续叫喊:“甄宓,我来了,我要救你,我不许你冤死在曹丕的手下!”
[“虎豹骑”营地……]
曹丕看着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甄宓怒言道:“吾等即将成婚,汝却擅自离府,试问作何干?讲……为何要去尼姑庵?”
“许愿”
“世道混乱,许愿因何不叫家人做伴……只怕是暗藏私情?”
“子桓,贱妾只有私愿,并无私情。”
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急匆匆跑进帐篷来。
“报……禀报曹将军,吾等兄弟十数人葬身于南山小路,人马身体全无伤痕,却皆尽毙。”
曹丕暴站起来,瞪了一眼甄宓道:“什么?人马皆毙。此事何人所为?”
“属下不知,兄弟死法怪异,恐是那神秘人物报复先前误捉之事。”
又一名士兵匆忙跑进帐篷来。
“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