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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美丽瞪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睛,安静的休憩。
“我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你们吵架了啊,那邢富贵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家的,怎么回来还跟你这么不和谐。”周晓光嘿嘿笑着,毫不顾忌的议论着,俩人都躺倒了一个炕上了,讨论点这个也应该是可以的。
“和谐不和谐的,跟你有啥关系,不该问的别问。哎,其实,你想知道也没啥,反正,迟早村里人都会知道的。”刘美丽的神色突然黯然起来,满目凄凉和无奈,看的周晓光也有点不忍。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夜了,早点睡吧。”周晓光岔开话题,想要回避尴尬。
“邢富贵他,要跟我离婚!”刘美丽长叹一声,咬着嘴唇,含恨说道。
“哦?离婚?为什么?”周晓光愣住了,这个问题闹得严重了呀,咋还要离婚了呢。
转念一想,他心里有了几分猜测,邢富贵这长年累月的不回家,想必,在外面有人了吧?
“还能为啥,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呗。他告诉我,别耽误他的前途,否则,否则就。”刘美丽眼圈泛红,不过还算坚强,并没有哭出声来。
周晓光明白了她的意思,邢富贵这算是警告吧?要么和平离婚,刘美丽还能捞点好处,如果刘美丽要闹的话,不仅家产捞不到,恐怕这个村支也难保不会有啥变动,毕竟,刘美丽更多的还是靠着她丈夫的关系不是。
“哎!”周晓光也只能报以一声长叹了,此时,除了宽慰这个女人,自己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别的。
这个女人呐,命苦哇。看似风光,可那也只能在沙头村这么一亩三分地,到了外面的世界,一个小小的村支,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跟我刘美丽抢男人_,我要是发现了,非。”刘美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用力的把头埋进周晓光胸膛,“关灯!”
周晓光灭了电灯,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月色,轻轻一叹。
他想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周晓光就坐不住了,自己家这两亩地是烂在手里包不出去了。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就种不上了。他赶紧联系人,托别人给他捎苗,准备插秧用。
本来作为本金的那一万块钱,因为上次怀疑被二霍霍偷走,已经不见了踪影。沙头村地并不富饶,自己家算是好的了,一般村民一年到头也就能剩下两三千的纯收入。
种地没钱,周晓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总不能跟别的村民赊账吧?这个时候,谁家的钱袋子都紧张啊。
急中生智下,周晓光想到了贷款,这个比其他的途径牢靠一些,总不能抬钱或者放高利贷吧?那样的话,猴年马月自己能还上啊。
可是贷款,自己有啥能抵押的东西么?
还真有,瓜园边上的那个小屋!
不大,五十多平,农村地价在怎么滴,想必也能换上一万块吧?或者,七千八千的也成?沙头村算半个山区里,价格不高?
周晓光思索再三,决定先去找一个人,让他出面,把二霍霍那混蛋赶出去,什么玩意儿他,他要不种瓜园还好,他要真的打算种了,那他那张二皮脸,自己非得给他重重的一个鞋底子不可。
“村长,在家啊,我来啦。”周晓光皮笑肉不笑的进了村长家,大眼睛四处一扫,只看到了范大海跟田杏花,至于范盈和那个该死的范金龙,一个都没见到。
“你有事儿啊?”范大海脸色不好看的很,上次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自己问他咋回事儿,范金龙也没说。他就估摸着八成是跟周晓光又杠上了,这一年多以来,哪次不是因为周晓光。
现在,周晓光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只讨厌而又赶不走,轰不散的苍蝇,打还不能打,真是让他十分的窝火。
“村长好像不欢迎我嘛,这可不好。父母官不爱人民,反而给人民摆脸色看,这不对哦。”周晓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
范大海气的七窍生烟,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当自己家呢,说坐就坐!有话说!”
“村长,我家瓜园那个房子,我不想租给二霍霍了,我要留作他用。你不是收了他的房租么,这事儿得你摆平才是。”周晓光笑嘻嘻的说道。
范大海的脸色更难看了,范盈那天回家又是哭又是闹的,埋怨他这个当爹的,说他这不行那不行的,非让自己去找周晓光商量那两亩地的事儿,让她委屈了。
第二天女儿一走,去省城了。范大海就把周晓光恨上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范盈一个姑娘家去找你,你还欺负上了。这不是**裸的打脸和不讲情面么。
但是周晓光今天来很有底气,房子就是他的,产权在他手里呢。
“周晓光啊,这个哈。”范大海犹豫起来,这事儿要办,不难,可是他得把那钱退出来。
都吃到嘴里的了,还要往出反刍,这不是让人心里添堵么?
向来他都是只进不出的。
“村长。哪个哈都不行了。这出租的事情当初是我跟支谈妥的。怎么到了最后,却是你收的钱呢,貌似这事儿跟您没啥关系的啊。条子在这摆着呢,您别怀疑。”周晓光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有刘美丽的署名,她可是中介人呢。
范大海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黑如锅底。他竟然把这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