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哦,厂长。太好了!妹子你咋就成了厂长?给个副厂干行不?”范金龙一脸惊喜。在南乡能当上厂长的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是哪个厂的?”
“我们村的水泥厂。”
“村里办厂了?咳咳。”范金龙不由打量着周晓光跟范盈。一般村办企业厂长都是支兼任的。这周二蛋是发哪门的神经?可怜我们范家?还是有别的企图?
“你这是啥眼神?”范盈给范金龙看得有些生气。貌似她沟引了周晓光才有这个厂长当似的。
“咳咳,放心,这是范叔范长龙推荐的。我可没徇私。”
周晓光适时地走出来说话。他要徇私的话,直接让二丫干不是更好。二丫是全听他的,再也没有人比二丫更忠诚的了。
“哦!”范金龙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二蛋,你为啥不做?”
周晓光大笑起来,看来沙头村的人是穷惯了,这眼光就那么短。“我们村办的将不止一个厂。你说我要是连任的话能忙得过来吗?”
其实他要当村支最早的想法只是想争口气罢了。现在当上了,以前那些个想法全没了。有句话说得好,身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是支了,想得更多的是咋样给村里带来更多利益,而不是心里那点小九九。
范金龙不是很明白,不过他点了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范盈以后要报答你长龙叔。”
“会的。”
“那个,我们边吃边说吧。”周晓光架起范金龙的肩膀就走。
救范金龙出来一是因为范盈二是咋说都是同村的不能做得太过了。现在周晓光有点喜欢范金龙了,因为他刚才那句要报答范长龙的话,让周晓光改变了对范金龙的看法。一个能知恩图报的人肯定不会做坏人了。
酒席上也没请多少人,就是一些呆在乡里的村委。这酒办得也很简洁,而且素菜上得多。周晓光倒不是故意劣待范金龙,这去晦酒沙头村就这么办的。回到村子后,在家门口还得摆个火盆,范金龙得从那里过去。晚上还得用些柚子叶水洗澡。
“二蛋!我还是叫你二蛋吧!都叫了二十几年了我也改不过口来。范盈说要吃你啥,哦,懂事长。我还真改不了口。”范金龙举起酒杯他第一个要敬的就是他以前的仇人现在的恩人周晓光。
“没事9是二蛋顺口。”周晓光有点无奈,毕竟这名字不雅。
“二蛋,我这辈子还没服过谁!麻痹!我现在终于服你了!不因为啥,就因为你的胸襟!来!先干为敬!”范金龙一大杯酒灌下去。
“支我也敬你一杯,咳咳,能不能问问你这懂事长啥意思?”一个村委也站起来敬周晓光。
“没啥,就是老板的意思。”周晓光有点无奈地说。
“哦。我明白了。虽然范盈妹子是厂长可是她还得听你的。因为你是老板。”那个村委恍然大悟。
“也不是这么说的。厂长权力很大,在厂里说啥是啥有很大的主动权。平常我这个老板是不管事的。”
“给你这一说我又不明白了。不管事,那你这个老板有啥用?”
“拿钱呀。厂子赚了钱,按比例分钱。你入了股,你现在也是老板了,不过是没有管理权的老板,等赚了钱年终的时候就有钱分了。”周晓光不停地给他们灌输股份制的概念。这些村民不是完全不懂,只是知道点片面的。
那村委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就是范盈这丫头赚了钱,到了年终我们就可以分钱,按出钱的比例分。”
“呃!”
我的玛呀!村委的眼睛在那里冒着圈圈。这不是说入的股越多分的钱就越多?前阵子周晓光要大家都随点钱,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多的才五六百,少的就几十。本以为是象范大海那会儿的随份子一样。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