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生病。”
顾辛彦似是没聊到她的反应,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斜觑着她生气的脸庞,有些无奈地握紧她的手:“好好好,算我说错。那你送我回去成吗?”
半晌没听见她回答,男人轻抿薄唇,靠在她耳边呢喃:“我想宝宝了。”
灼热的气息窜进耳朵里,让舒蔚脸儿红红,她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说好话。如今顾辛彦更是软下身段,撒娇似的挨在她身边,用醇厚沙哑的音**:“很想宝宝,非常非常想。当然、更想你。”
“大不了,就当让宝宝陪陪我。我是他爸爸,你不能剥夺我们的亲子时间。”
他从未用这样别扭的语气说话,舒蔚抬手摸了摸顾辛彦的额头,感受到掌心滚烫的温度,秀眉紧蹙。
舒蔚有些诧异,秀气的眉便高高地扬了起来。原来有些烧,怪不得这样别扭。
她轻叹,实在无奈。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这样,在她满怀着期待的时候总也不珍惜,在她想放弃的时候,又死缠烂打。
真想把他扔在这里不管,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既然他不仁她也就不义好了,何必要受气。
“你又去哪?”瞧见舒蔚往前走,男人恼羞成怒,急急忙忙跟上之后,便拽着她的手不放。
舒蔚没理他,走到超市门口,等了一嗅之后,便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拉开车门。
晶亮的眼睛直地望进他眼底,舒蔚扬起下巴,指了指车后座。
“我说过了,不回去。”
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以为他受了点小伤就可以为所欲为,竟然真敢不听他的。
男人犯倔,舒蔚也不理她,拉开车门之后,干脆自己先坐进去。而后在里面冲他翻了个白眼:“让宝宝跟你一起,你去不去?”
顾辛彦很想硬起地摇头说不去,可看了看那张莹白的脸,又看了看她平坦的泄。终于还是轻哼一声,默默上车。
“师傅,第一医院。”
本来就是观察期,顾辛彦这么一闹,医院大乱。好在出去不久就立刻回来,才没有闹出大事。
但免不了又得多挨几针,针头刺进手臂时,男人几不可察地蹙眉,手臂肌肉紧绷,让护士输液时,极为困难。
“你放松点啊,不然疼的还不是自己。说到底,还是不是因为你自己跑出去,这才着凉发烧。”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么,竟还闹到发烧的地步。可顾辛彦始终没有做好好好配合,护士重新弄了三次才输好液。此时男人手臂上已经青紫了一大块。
舒蔚坐在旁边削苹果,脸上火辣辣的,知道他在看自己。本想不理会,那目光实在太灼热,让她没法静下心来。 爱在离别时:.
她等了几秒,没有听见男人开口说话。而时间已经渐渐流逝,她已经削好一颗苹果啦。终于是忍不住,这才放下苹果:“你到底想说什么?”
室内岑寂了一会,王斯里早早地走出去,生怕成为电灯泡惹人记恨。如今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他浓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澄澈的目光直地落在男人眼底,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地看见男人蹙紧的眉,以及紧绷的下颌。
他总这样瞪着眼,好看么?
“顾辛彦你……”她失去了耐心。
“你还想和我离婚吗?”男人忽然开口,声音极低极低,若非舒蔚靠的进,怕也听不清楚。
可顾辛彦而已担心这一点,干脆拽着她的手,把人拉到身边,皱着眉又问一遍:“舒蔚,你还想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