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策马飞奔,按照纸笺上的信息到处寻着慕容玥的影子,可是,却无果。
慕容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狭长的凤眸射出寒光,犀利的扫过周围的环境,最后,将目光定在那茫茫的芦苇丛,他微眯了眸子看去,高巍的悬崖插/入云间,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将前方的视线遮挡,看不真切……
“驾……”
慕容离策马穿进芦苇丛,渐渐的,悬崖底映入眼底,他飞身下了马,先是冷眼扫过周围的环境,方才向石屋行去……
他脚步极轻,有些紧张,置于双侧的手有点抖动,他一步一步的缓缓靠近,暗自提了内息方才伸出手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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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带我去哪里?”蓝冰儿气愤的吼道。
她的吼叫声在颠簸的马车内尽是变的有些软绵绵的,但是,她不满的眼神让慕容玥心情大好,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慕容玥斜倚着马车壁檐,慵懒的说道。
蓝冰儿翻翻眼睛,冷嗤一声,一脸的无奈,不屑的看着慕容玥,说道:“慕容玥,跟着你才不安全吧?!”
她的话音刚刚落,慕容玥的眼中就噙了分怒意,但是,只是稍纵即逝。
“还是很害怕我吗?”
慕容玥的话有几分凄凉,听的蓝冰儿突然有种莫名的愧疚,她一叹,说道:“慕容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曾经对你的伤害我只想在今后补偿你,只是,你给我机会吗……冰儿?
慕容玥心里默默的说着,眸子深深的凝视着蓝冰儿,直到她不自知的瞥过眸子,嘴角自嘲的一笑,方才从怀里拿出信笺,说道:“这个是龚倩给你的信!”
“囡囡?”蓝冰儿一惊,随即急忙拿过信笺,急促的打开,快速的阅览起来……
泪,毫无预警的滑落,滴在信笺上,晕染了上面娟秀的墨迹,她应该生气的,可是,当看到囡囡信中的无奈和悔恨,她却生气不起来。
“你不生气吗?”慕容玥看着蓝冰儿,缓缓问道,她的泪刺痛了他的心,其实……他和慕容离有什么区别,他的手段也是犀利的,得不到就毁灭,他也是伤害她的那个人!
“生气?呵呵……”蓝冰儿抬起头,眸子里还盛着满满的泪水,但是,嘴角却含着嘲讽的笑,她不屑的看着慕容玥,冷嗤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囡囡是无辜的不是吗?”
慕容玥沉默了,他无从反驳。
“如果慕容离够信任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是吗?”慕容玥反问。
这次,换蓝冰儿无言以对。
“冰儿,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慕容玥说的用力,好似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方才能将话说出,他说完,对着马车外的马夫说道:“去净月庵!”
“去净月庵干什么?”蓝冰儿疑惑。
慕容玥冷笑一声,说道:“我要让你知道,慕容离最爱的是谁!”
说完,他不再理会蓝冰儿,闭起了眼睛。
蓝冰儿心中疑惑,却又好奇,毕竟……净月庵里现在住的是慕容离宁愿舍弃皇位也要救的女子,而且,她确实有许多想要去证实,就算知道答案后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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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中,一眼就能将里面所有的一切收进眼底,屋子内还残留着烧着木柴的气味,浓浓的暖意告诉慕容离,这屋子在他来之前是有人的。
石桌上,摆放着熬药的石锅,还有未曾吃完的蜜饯。
慕容离缓步上前,凤眸微倪着桌上的物件,空中弥漫的淡淡香气告诉他,蓝冰儿曾在这里。
慕容玥,你是在和朕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慕容离冷嗤一声,他此刻倒是不担心蓝冰儿的安全,如果在来到此之前他慌乱无神,那么,从他踏入石屋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曾有事,屋内安详的氛围里只有丝丝的怒意。
可是,就算如此,他依旧急于找到蓝冰儿,他所有的愧疚,所有的疑惑都迫使着他的神经。
突然,目光扫过石**上铺就的锦被,他一把掀开,里面就如同每一处一样都给他留下了暗示,看着纸条上写的话,慕容离双手一紧,将纸条震碎,气愤的说道:“慕容玥,你喜欢玩,朕就陪你玩!”
说完,转身离开石屋,飞身上马,往净月庵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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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内,管家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慕容尘,手中端着药,说道:“王爷,你都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您就休息一会儿吧!”
慕容尘无力的摆摆手,端过药碗仰头饮尽了碗中的药,他已经尝不出药的苦涩,冰儿的消息一无所知,他已经遗忘了什么叫知觉。
管家老眼含泪,心疼的看着慕容尘,静静的接过药碗,说道:“王爷,这都已经十几天了,你这样下去岂不是找不到人自己已经倒下了?”
慕容尘嘴角噙了丝苦笑,他又何尝不明白,可是,一日不找到冰儿,他如何安睡?一闭上眼睛,冰儿犀利的叫声就传入耳中,她痛苦的神情就映入脑海,叫他如何睡?
想着,慕容尘深深的皱紧了眉头,他暗暗发誓,不管冰儿变成如何,他都将用一生来呵护她,照顾她……
突然,一个人匆匆忙忙的从门外奔来,看见慕容尘后就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回禀王爷,净月庵附近发现慕容玥踪迹!”
慕容尘一听,“唰”的一声从椅子上起来,顾不得胸口中堆积的沉闷,强自忍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