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声怔了怔,随即做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是你表哥,关心下不行吗?你知道吗?陈庆春跟我说了,他看到李修云画你很多画像。”
夏灵凤说:“那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是画画的,画一个人不是很正常嘛!反正,我和他传过绯闻,我和你也传过绯闻啊!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
詹浩声说:“又避重就轻了!我是问你的想法呢!”
夏灵凤纠正说:“你又说‘又’了!”
詹浩声举手,说:“我说错了!没有‘又’,是第一次避重就轻,行不行?那你回答!你的感觉是什么?”
夏灵凤想了想:“你要我说实话吗?”
詹浩声尽量表现出镇定的样子,说:“那是肯定的!”
夏灵凤字斟句酌地说:“我,骨子里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所以,我不是一个主动追求爱情的人!可能,我的内心中一点也不像我的表面那么勇敢!我的认知中,就是男生追求女生!我或许欣赏很多的男生,但是,我还没有爱上哪个人,没有哪个人是那种非他不可的。你明白吗?”
詹浩声点点头:“你不会主动去喜欢一个人,你只会被动接受!”
夏灵凤说:“基本就是这样!”
詹浩声说:“换句话说,如果,李修云主动追求你,你也有可能喜欢上他!对吗?”
夏灵凤说:“这个,我可说不定!有可能,也有不可能!”
詹浩声问:“夏灵凤,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夏灵凤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我的性格!我一直都这样!我觉得你也很冷静啊!”
詹浩声问:“我冷静吗?你觉得我冷静吗?”
夏灵凤说:“我觉得我们俩差不多!我一直觉得你都波澜不惊的样子c像,没有什么人能让你疯狂!”
詹浩声默默看着夏灵凤,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已经为你疯狂了!在那么多的压力下,我明知道不能向你靠近,可是,身不由己,一次次找借口向你靠近!你看不出我多疯狂吗?为什么你看不出?”
詹浩声压制住内心的翻滚,尽量平静地问:“你觉得李修云喜欢你吗?”
夏灵凤说:“我是一个不喜欢自作多情的人!喜欢不喜欢我,要他亲自告诉我,我才会相信!我不喜欢猜测,人的一种表现,可以有多种解释。而喜欢,也有很多种,我不会去臆想人家对我的一点点好,就是喜欢我的表现。还有,人的心,似海深,真的,不能就你表面看到的,就猜测别人是不是喜欢你的!”
詹浩声说:“你想得太多,太复杂了吧!我觉得,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就是喜欢她的表现。”
夏灵凤说:“我觉得不对!‘颜回煮粥’的故事你听说了吗?
詹浩声说:“没有!你说说看!”
夏灵凤说:“有一次,孔夫子与众弟子们在陈、蔡的地方被围困,连续困了七天,没有食物可以吃。
弟子们被饿了七天,个个面黄肌瘦,有的弟子,心中因此而忧虑。但此时,孔夫子依然每天不断地学习,弦歌不绝,没有一丝毫的埋怨与担忧。
子贡见同学们如此饥饿困顿,便用自己身上的财物,突破重围,到外面换了少许的米回来,希望给大家解解饥。
人多米少,颜回与子路便找了一口大锅,在一间破屋子里,开始为大家煮稀粥。
子路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敲此时,子贡从井边经过,一扭头,正好看到颜回拿了一小勺的粥往嘴里送。子贡看了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上前质问颜回,而是走到了夫子的房间。
子贡见了孔夫子,行礼后,问夫子:‘仁人廉士,会因为穷困改变节操吗?
孔子回答道:如果在穷困的时候,就改变了气节,那怎么还能算是仁人廉士呢?
子贡就接着问孔夫子:‘像颜回这样的人,该不会改变他的气节吧?’
孔夫子很明确地回答子贡:‘当然不会。’
子贡便将看到颜回偷吃粥的事,告诉了夫子。
孔夫子听后,并没有很惊讶,说道:‘我相信颜回的人品已经很久了,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怀疑他,可能其中有什么缘故吧,你不要讲了,我先问问他。’
于是,孔夫子便召了颜回来,对他说:‘我前几天梦到了自己的祖先,想必是要护佑我们吧?你粥做好了之后,我准备先祭祀祖先。’
颜回听了,马上恭敬地对孔夫子说:‘夫子,这粥已经不可以用来祭祀先祖了。’
孔子问:‘为什么呢?’
颜回答道:‘学生刚才在煮粥的时候,粥的热气散到了屋顶,屋顶被熏后,掉了一小块黑色的尘土到粥里。它在粥里,就不干净了,学生就用勺子舀起来。要把它倒掉,又觉得可惜,于是便吃了它。吃过的粥再来祭祀先祖,是不恭敬的啊!’”
詹浩声问:“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夏灵凤说:“后来孔子感慨地说,‘我亲眼看见的事情也不确实,何况是道听途说呢?这个就是我的回答!”
詹浩声如有所思地呐呐自语:“‘亲眼见到也不一定是事实’?”
他抬起头来,看着夏灵凤:“你的想法也真够独特,偏偏还能够搬出圣人的言论来!真是服了你了!”
夏灵凤站起来说:“呵呵呵}奖!我们回去吧!要吃中饭了!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你看,我带来的书一个字也没看,下午,我要去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