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詹浩声每天都过来夏家。
秦继英和夏母都问过夏灵凤,这小詹是怎么回事。
夏灵凤说:“没事!就是好朋友!大家都在武汉,接触就多!”
夏母说:“三儿啊!人家在大城市省城上班,你能不能分到省城呢?怕是他家人不一定同意吧!”
夏灵凤说:“妈!没有呢!你想多了!”
夏母感叹地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他家人不同意的话,你也不要死乞白赖的!人要有点骨气!我夏家的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看人家眼色过日子啊!老古人有句话‘低头娶媳,抬头嫁女!’他们自己低头求来的,才不会作践媳妇。自己死乞白赖过去的,被人瞧不起啊!”
夏灵凤不做声,假装看自己的
初七上午,詹浩声没有过来。
夏灵凤知道,他乘上午十一点的车到乙阳,然后搭乘下午一点半的火车到武汉。
正月初七下午,詹浩音却来到夏家。
夏灵凤正在帮秦继英按摩头部和肩部,见詹浩音来了,就问道:“你哥走了,是吗?”
詹浩音说:“是啊!”说着,迟迟疑疑地看着夏灵凤。
夏灵凤看见她这副样子,忙问道:“浩音,你有事?”
秦继英忙说:“小詹有事,你们出去吧!”
夏灵凤说:“那好!我晚上回来再给你按摩!”
秦继英说:“我现在已经舒服多了!你按摩的手法还真不错!”都按到穴位上了。让你哥按吧,手又重,又没有按到点子上,按得骨头都疼,肉也疼!”
夏灵凤说:“按摩,要按在穴位上,然后按住不放,当时穴位有胀痛的感觉,可是,按过之后,越到后来越舒服。睡一觉起来,通体舒畅,那样效果才好。按在骨头上,只有疼感,没有胀感!”
秦继英说:“今天可以了!明天再按吧!你放心出去玩!”
二人走出夏家,夏灵凤问詹浩音:“什么事?”
詹浩音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就是,那个,我妈想见你!”
夏灵凤心里一紧:“为什么?”
詹浩音说:“我哥这几天每天都在你家!我爸妈很不满!”
夏灵凤心里很不舒服,说:“那他们说你哥啊!怎么想到来找我呢?这个很不礼貌啊!”
詹浩音说:“对不起!只是,他们拿我哥没辙!我哥不承认,说自己没有谈恋爱,只是普通朋友。”
夏灵凤说:“问我,我也是这么说啊!”
詹浩音说:“我妈跟我说,她只是找你谈谈,也不会说别的!”
夏灵凤说:“我可以不去吗?”
詹浩音说:“这个,不太好!我妈不知道我和你说了这事,她说你对我们家不熟悉,让你到我姑姑家去,到那里玩一玩,谈一谈的。没有别的意思!”
夏灵凤想了想,说:“既是这样,我们就过去吧!”
两人一路沉默。
走了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了一中詹湘南家里。
陈秀清坐在詹湘南的客厅里。
詹湘南不在家,大概是避开了,也或许,是办公去了。
陈秀清热络地过来,说:“我听浩音老说起你,说你如何如何地好,就想来见见你!”
夏灵凤明知道她在撒谎,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也笑道:“浩音太奉承了!她才是很乖巧懂事的女孩!我很喜欢她!”
陈秀清说:“音音,你看你姑姑到哪里去了!你去看一下!”
詹浩音想听听他们俩在说什么,到时候也可以向詹浩声汇报汇报。
听到母亲让她去寻找姑姑,她知道这是借口,就嘟着嘴,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临走时,担忧地看了夏灵凤一眼。
夏灵凤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詹浩音走后,陈秀清满面笑容地对夏灵凤说:“我只有浩声和音音两个孩子,都看得跟宝贝疙瘩一样。还好,都还没有被娇惯坏!”
“是啊!”夏灵凤附和说,“他们都很优秀!”
“唉w家有各家的难处啊!”陈秀清看看夏灵凤忽然叹息到。
夏灵凤笑道:“陈阿姨,孩子优秀了,也有难处啊?”
陈秀清说:“小夏啊!你不知道啊!我这儿子啊,以前那是多懂事啊!又孝顺!可是长大了以后,就有点不太听话了!开始的时候,填报志愿,明明考上大学,可是,硬是不去,要读低一级的省中专。”
夏灵凤笑道:“陈阿姨,事实证明,他做对了啊!要不是他硬是要读省中专,读地区大学的话,那他还分不到武汉呢!”
陈秀清笑道:“是啊!这个倒是事实!最后,我们也想开了,他不想教书,认为自己不适合教书,想去外面闯一闯,就让他去吧!”
夏灵凤附和着笑了笑。
陈秀清又叹道:“这个倒是小事!现在,我和他爸最恼火的是这个终身大事啊!”
夏灵凤微笑着看看陈秀清,等她说下去。
陈秀清说:“小夏,你认为我家浩声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夏灵凤继续微笑说:“这个就是由陈阿姨你们长辈做主了!我一个小辈的怎么好插言!”
陈秀清一拍腿:“你看,你看,人家小夏多懂事!知道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做主!我那个儿子啊,偏不听父母的!”
夏灵凤仍旧微笑,附和点点头。
陈秀清又看着夏灵凤的脸,试探着问道:“小夏,你将来找男朋友,征求你爹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