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英说:“唉{然是疼自己生养的啊!”
大家一起到詹湘西家里吃饭。
下午,准备好拜年的礼品,詹湘南带着詹湘东和陈秀清来到夏灵凤家里。
夏母看到詹湘南带着的两人,明白那男人是詹浩声的父亲了。
至于,来做什么,也已经很清楚了。
她不冷淡也不热情的说了声:“坐!”
夏立勇没有笑脸地在一旁坐着。
秦继英倒是很热情,忙搬来了凳子,倒了热水,端来了茶点。
陈秀清搭讪着说:“屋里很暖和啊,也没有煤气味!”
秦继英骄傲的说:“是我家灵凤想到的。她亲自喊来师傅,让他们这样做的!煤气通过这个烟囱排除屋外,真是暖和得很!”
夏母咳了一声。
詹湘东扯扯陈秀清的衣服。
陈秀清急忙说:“大姐!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夏母说:“要说谁是大人,谁是小人,我们乡里人才是小人,你们城里人高高在上,才是大人,我们连配和你们说话都承受不起,哪里还当得上你们道歉啊!折杀我们了!”
陈秀清一时语塞:“那个,那个,不是,不是!”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陈秀清可怜巴巴看着詹湘南。
詹湘南说:“大嫂啊!你们两个我都喊大嫂,一个是婆家的,一个是娘家的!我娘家大嫂,不会说话。她没有你会说话!你原谅些她!”
夏母说:“我哪配原谅人家!人家是单位上的人,我一个农村老太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人家好歹还读过书!只是啊,我不明白,这书,是叫人明理的,这不明理不说,还会胡搅蛮缠,这书总是读到人肚子里去了,总不会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陈秀清这脸啊,一会儿就挂不住了。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陪着笑也笑不出来,想发火又不敢!
詹湘南说:“大嫂!你别说啊!你比好多读书人都明理啊!立庆爷爷奶奶都说啊,这夏家营,哪家吵架了,找调解的,都喊大嫂你啊!恩威并用,软硬兼施,最后,都劝好了!你是一个热心人啊!善于做好事!夏家营,哪个威望最高啊!就是大嫂你啊!”
夏母听了这话,脸色和缓了些。
她又说了一句:“明理有什么用?被别人嫌弃!”
詹湘东适时地说了:“说起来,也不怪孩子他妈!都怪我这个家长没做好!我们也从来没有嫌弃谁,要说嫌弃,是人家女孩子嫌弃我们才是!我家浩声只是一个中专生,人家女孩子是名牌大学生!”
夏母听到这里,嘴角浮起骄傲的笑:“我家幺闺女,中考,考得是全县第一名。我们要叫她上中专,她不肯!这孩子眼光高着呢!一中校长也来做工作,也让孩子读高中!说了好半天,我们才同意!”
詹湘南笑着说:“大嫂!这就是姻缘啊!不到一中读书,怎么会遇到浩声呢!”
陈秀清陪笑说:“是啊!是啊!是上天安排的啊!”
夏母说:“上天安排什么啊!我看就不是姻缘!要不然,咋又回到乙阳了呢!那是故意拆散的!”
詹湘东说:“大姐!也不能这样说!人家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再远,只要有根线牵着,它就不会断!”
夏母说:“我家的情况就摆在这里,我闺女情况也没有瞒你们!这也还是你们自己寻上门来的!不要到结婚以后,你们才想起来,嫌两地分居麻烦了,又反过来,作践我闺女!我闺女要到了你们家,受到半点委屈,到时候,我可不依你们!”
詹湘南笑着说:“大嫂!你放心!我也帮着监督他们!我是她大婶,又是姑姑!是亲上加亲啊!”
夏母这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她大婶啊!你啊,我是信得过的!你的人品,在夏家营,哪个不说好?”
陈秀清说:“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当成亲闺女一样!”
夏母说:“你也别说什么当不当成亲闺女的话来!儿媳妇,那是不可能当成亲闺女的!只要,你诚心对待人家,就行了!我陈新兰,十里八乡,都说我厉害,儿媳妇还没来时,那么多人挑唆,叫她不要来我家,怕我虐待她a果呢,我们家比谁都和睦!这个啊,就是要讲理!”
陈秀清说:“是啊!是啊!要讲理!大姐啊,你刚才说你姓陈,你是哪里的陈啊?”
夏母说:“我娘家就在这环城公社陈家村八队!”
陈秀清惊喜地说:“我也是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夏母说:“你哪一年啊?”
陈秀清说:“我1940年的。”
夏母说:“我大你十三岁!我出嫁的时候,你才四岁!哪里认得呢?”
陈秀清说:“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夏母说:“亲的就没有了!就只剩堂叔兄妹了!”
陈秀清满怀期待地问:“你是叫什么?我刚才只听了个影,你姓陈。”
接着又问:“那堂叔兄弟叫什么?”
夏母说:“我叫陈新兰!堂兄弟是陈新宏。是我堂弟!我三叔的儿子!我三叔活着的时候,我不认他,一直没回去过!”
陈秀清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姑!你是大姑!”
詹湘东不高兴地问:“怎么又成了大姑了?”
夏母问:“你是哪家的闺女?”
陈秀清说:“我是陈新奎的女儿!”
夏母自语:“陈新奎?我听我妈说,陈新奎那时是我父亲的喧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