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跟在后面说了一句:“有什么不满的?”
秦继英拉过滔滔,笑着对夏灵凤母女两个说:“这里还有一个会听话的人!你们以后说话还要注意点啊!滔滔长着耳朵呢!有一天,我对立勇抱怨,李大婶太喜欢说是非了!嘴不好!
谁知道,第二天,他看见了李大婶就说了一句‘嘴不好!’
把我吓得!生怕他说什么了!
李大婶问我,‘滔滔说什么’?我只好说‘说你吃蒜瓣了,有重气味,就说是‘嘴不好’!’”
夏母高兴得抱起滔滔:“我孙子啊!就是聪明!她个死婆娘,就是喜欢说是非,就是嘴不好!”
滔滔点头:“李奶奶说是非!嘴不好!她说大婶不好!”
夏灵凤想到前世卢晓璐就和李大婶婆媳不和,忙问道:“她们婆媳吵架啦?”
夏母说:“可不是嘛!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隔壁邻舍都鸡犬不宁!”
夏灵凤说:“到底为什么事在吵啊?”
秦继英说:“还为什么事?有事没事都吵!卢晓璐给娘家送点粮食,吵;卢晓璐怀孕时将穿不了的旧衣服给娘家人,吵;孩子尿裤子了,吵;孩子吃奶咯奶了,吵;卢晓璐的娘家人来吃顿饭,吵!反正,觉得他们精力太旺盛了!天天都在吵!”
夏灵凤笑着问:“声音还挺大的啊?隔这么远,都听得到啊?”
夏立本和夏家隔着两条巷子呢!
秦继英笑道:“我们又不是顺风耳!李大婶来串门啊!一串门就诉苦,就骂那个儿媳妇啊^不得让立本把卢晓璐给休了!妈有时候也带着滔滔去她那里串门!一去,就听到两婆媳吵架!”
夏灵凤问:“立本呢?他怎么说?”
夏母说:“能怎么说?开始还劝架,后来就不劝了!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他有什么办法!
开始,还每个月回来,一回来,两个人都在耳边告状,说得烦了,拧起行李就到福林酒店去住。
我去劝他。
立本这孩子跟我说‘干妈!卢晓璐怎么就不能像嫂子一样贤惠,能包容呢!她和我妈就像那个针尖对麦芒。
我烦都烦死了!在外面天天给别人赔笑脸,回来想安静一下都不行!’”
秦继英说:“我就和他说‘立本啊!你也别这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吵架,一个人吵不起来的c,一个人也好不起来的!我妈对我也好啊!’
立本说‘我妈和我大妈都是夏家营有名的烈性子,为啥,你们家那么和睦,我家就天天吵呢x键还不是媳妇能忍!’”
夏灵凤说:“烈性子倒都是烈性子!可是我妈不自私,讲道理,会做人!”
夏母听幺疙瘩这么说,笑了起来!
秦继英说:“男人啊!都是这样,媳妇和婆婆一吵架,就是媳妇不对!立本说了,‘我妈一辈子就那样了!我还能换妈吗?’”
夏灵凤叹口气说:“是啊!妈不能换,媳妇能换啊!”
夏母打断夏灵凤的话,说:“可别瞎说!你要劝立本,千万不能离婚!”
秦继英笑着说:“离什么婚啊!又不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问题!”
夏母说:“你知道什么?婆媳之间的问题,也能影响两口子的感情!”
夏灵凤忧心忡忡地说:“是啊!只怕时间久了,两口子之间也会出现问题!”
夏灵凤决定和卢晓璐谈谈。
作为女人,作为丈夫远离在外的妻子,作为孕期、哺乳期的妇女,夏灵凤设身处地地替卢晓璐想想,她能够体会到卢晓璐的艰难。
中午午休了一会儿,夏灵凤对夏母说:“妈!我去看看卢晓璐!立本哥老不在家,卢晓璐也怪可怜啊!”
夏母忙交代,说:“她们婆媳遇到就吵,你不要搀和啊!离得远远的!”
夏灵凤不在意地说:“哪有这么严重啊!我去了,她们起码要稍微收敛点!”
夏母说:“懂得收敛还是李猴子吗?从年轻到老,从来没见她收敛过!”
“李猴子”是夏母给李大婶起的绰号。意思是:经常上蹿下跳,闹得人不得安宁。
由于这绰号形象生动,符合李大婶的特征。这以后,就被喊出名了!
还真是奇怪,李大婶对此绰号被喊出名,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大概,这名字是被她服气的“拍子姐”叫出来的。
所以,在夏家营的时候,就经常听陈新兰喊:“猴子}来!”
李大婶颠颠地说:“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夏灵凤笑笑,就来到夏立本家。
卢晓璐正在奶孩子,看见夏灵凤进来,慌忙要站起来。
夏灵凤忙拦住她:“嫂子,我来就不要客气了!”
李大婶从屋里出来,看见是夏灵凤来了,满脸是笑:“我夏家自己家的姑娘回来了!客气什么?”
随后,撇撇嘴:“该客气的不客气,不该客气的一个劲的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卢晓璐朝夏灵凤无奈地看了一眼,意思是:“你都看到了!”
夏灵凤朝她安慰的点点头。又对李大婶说:“李大婶,我喊嫂子出去做点事!你带下圆圆!”
夏立本的儿子小名叫圆圆。
李大婶笑道:“好!你们出去!”
随后,撇撇嘴角,翻了翻眼皮,说:“她能为你做什么?吃闲饭的,能做好什么?”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夏灵凤听了很不是滋味。
看得出来,卢晓璐忍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