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灵凤的提醒,汪婕真还不能看清冯大诗人的嘴脸,现在,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那纯洁的天使不要他了,他才又想起我这个俗不可耐的黄脸婆。
汪婕忽然想起曾真对诗人的评价:“现在无论什么人写两块豆腐块的几行字,都能称作诗人,我看啊,完全是矫情,做作。又要弄风月,又没有那个才情,只会附庸风雅。那哪是什么诗人,是伪诗人!”
曾真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汪婕分明知道,那说的就是冯大诗人。
最初,汪婕认为曾真很刻薄,是嫉妒自己找了一个很有才情的人,她找的丈夫虽然有钱有势,可是,只是一个技校生,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不像冯大诗人,那是经过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拼杀冲出了一条成才路。
现在汪婕承认,自己是被冯大诗人的甜言蜜语迷晕了头脑,被冯大诗人描绘出的远景迷惑了心智。
汪婕今天专门做了打扮,早上,就到理发店花了一百二十元,烫了个**o浪。
理发店的老板娘还特意给她画了淡妆。
她有意穿了他们相亲的时候穿的红色的大衣。
大衣虽然有些陈旧,但是,汪婕专程到干洗店熨烫了一下,显得很挺括。
红色,很衬汪婕白xi的皮肤。
冯大诗人怔怔地看着,一时有点失神。
汪婕眼睛的余光瞟了冯大诗人一眼,心里很是得意,又恢复了她风情万种的姿态,轻轻地掠了一下头发,说:“我们好聚好散!这可是你亲自说的!条件我们都已经讲好了产基本没有!你要想要什么,烂桌子,破板凳,你想搬就搬吧!我没有意见!”
冯大诗人连忙说:“这都是你的!我不要!”
汪婕扭着身子从冯大诗人面前走过,带起一阵香风,冲进冯大诗人的鼻孔。
冯大诗人一时不能自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安安!我不能和你离婚!我还爱你!”
汪婕冷笑一声:“哼!这个时候说这种屁话!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冯大诗人痛哭流涕:“人不经过挫折,永远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现在才领会到,你才是我最需要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汪婕长叹一声:“晚了!我的爱情已经死了!你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了!走吧!离婚去吧!”
冯大诗人站起来,他耍起赖:“我不离!”
汪婕说:“你不离?你以为你说了算?”
冯大诗人说:“离婚,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两个人都同意,这婚才能离得成!”
汪婕一下子暴怒起来:“冯德润你要脸不要脸!你那天使不要你了!你就跑回来找我!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收容站的?我专门搞垃圾回收的?”
冯大诗人愣怔了一下,心想:“汪婕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和她通过电话?不会啊!汪婕根本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啊!平时的书信来往都是寄到我单位上啊!”
不过,冯大诗人虽然浪漫,这个时候却是无比现实,一个已经飞了,先保住这个再说。
他知道,最有力的还击其实是反咬。
于是冯大诗人反咬一口:“汪婕,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你就要和我离婚?以前别人告诉我,说你风liu,我还不相信,看来,真的有这回事!你别忘了!你是老师,你为人师表!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汪婕气极反笑:“冯德润!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着‘倒打一耙’,什么叫着‘恶人先告状’!你想做什么?想到学校告我?告我当第三zhe,证据呢?你信不信我到法庭告你诽谤?冯德润,夫妻一场,我不想弄到法庭。我不想我的孩子在这个小城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好聚好散!”
冯大诗人见说服不了汪婕,索性拍拍衣服,走出门去:“我到操场找孩子去!奶奶和爷爷带了一天也累了!”
汪婕见他要溜走,没有阻拦,等他逃也似地离开家,不知道为什么,汪婕心里竟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冯大诗人没有骚ao汪婕,还是主动到单位去值班。
值班的几个小青年非常高兴,这冯大诗人到底怎么了,这一个多月有点反常啊!义务为大家值班!
好啊!这样的雷feng多来几个!大家都举双手双脚欢迎!
随后几天,冯大诗人讨好汪婕格外卖力,每天中午回来送一支玫瑰给汪婕,走的时候,还拥抱一下汪婕,拒汪婕扭捏着不让他抱。
星期天,还主动拉着汪婕去乙阳市大商场买衣服。特意申明,这是自己挣的稿费。
这些钱花的汪婕有些心疼,心地又软了下来!
星期一,汪婕来到单位,拨通了夏灵凤的武汉的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是琴儿接的。“您好*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请问,您找哪位?”
汪婕听出是琴儿的声音:“琴儿。我是安安姐!我找灵凤!你帮忙找她接电话!”
琴儿微笑起来:“安安姐!你找夏董!有预约吗?”
汪婕心里有些不舒服,生硬地说:“这就是她给我的电话,让我随时找她!”
琴儿连忙说:“安安姐!你别生气!这个是董事长定的规矩!我照章办事!”
汪婕说:“我不怪你!你快接吧!这是长途,长途很贵的!”
琴儿按下电话:“董事长!易林老家来电!安安姐找你!说是早就约好的!”
夏灵凤说:“好!你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