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身边的小警察忙迎过去:“确认了,尸体不是言陌白的,应该是他的一个同伙。-.79x之前提到的人质身边那个叫扎耳的保镖。”
凌子烈听到方远山的声音,顿时来了就像被谁点着,呼啸着火势就奔过去。野兽似得,二话没有,直接提溜起方远山的脖领子,怒吼:
“谁、允、许、你、他-妈-的、让、她、去、冒、这、个、险、的?谁……?”
凌子烈最后一声,吼的整个太平间似乎都急速颤了一下。旁边的刑警,饶是见惯了各种惊悚的案发现场,也着实被他这一声吼给吓得,浑身汗‘毛’久久竖着不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那吼声倒是其次,关键是这地方,渗人呢。刚才陪着凌子烈从太平间里出来的那个小警察,更是吓的直接“滋溜”一声钻到方远山身后。
方远山当着自己下属的面被人拎着脖领子兴师问罪,面子上当然过去去。他大力掰开凌子烈紧攥着他的脖领子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狗屁义务!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田小萌这次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凌子烈说完,恶狠狠的瞪了方远山一会儿,错开他朝病房区走去。
“嗳……”方远山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凌子烈脚步不停。
“我刚从你太太病房过来,她……”方远山原本想告诉他一个更好的消息来缓释他过于暴怒的情绪。可想了想觉得那么喜人的小西,在这里说有点不合适。才半路改口,说了句:“……她,没事!”
凌子烈只听着,不做任何反应。他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改变主意,直接返回去,掐死这个变相对田小萌行凶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病‘床’前监控田小萌身体状况的仪器发出稳定的“嘀……嘀……”声。凌子烈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隔着房‘门’听着,心里哜哜嘈嘈的一切,顿时熄了声。
脑子里似乎被紧急清场,只剩田小萌一个。
刚才枪响的那一刻,他也是如此。周遭的一切在他的意念里都化作空气流散,他能看到的,只有田小萌宛若黄蝶的身躯,而这只娇弱的嫩黄‘色’蝴蝶,却在他的视线里一点一点的软下来,瘫倒在地上。
他只记得自己扑她过来时撕心裂肺喊了她的名字。可是她听不见,紧闭的双目让他绝望万分。那一刻,他没有想到死。可身体却像已经被抛进凄冷的坟墓,万念俱灰的感觉,让他连翱的力气都没了。
“田小萌,你怎么了?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凌子烈,是你的怪兽。”他只语无伦次的低声呢喃着。
怀里的人没有醒。他忽然像疯了似得到处喊人:“救命!救救她。求求你们!”
生命中,从未有哪一刻,他如现在这般无助,无力。
荷枪实弹的特警包围了‘门’外那辆车,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才络绎过来。凌子烈配合极了,任凭医务人员将怀里软塌塌的人掰眼探鼻听‘胸’口。只求能救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