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于伯雄忽然就笑了:“那就要看他够不够听话,不知道他做惯了主人,坐不坐得惯狗啊?”于伯雄别有用心强调了“狗”,惹的凌兆乾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还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醒了。你知道他是怎么醒的吗?”于伯雄说着又是几声挑衅的笑:“我没有让医生给他用麻药……凌兆乾,我没了女儿,你也休想保住你的儿子,一个都别想,收拾完凌子烈我也不会放过凌子墨,我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我要你看着,你的心头肉一个一个被我踩在脚下,碾死。凌氏是第一个,凌子烈是第二个……”
田小萌听着,心像要被他的话先碾碎一样,支离破碎的疼。他竟然不给凌子烈用麻药?是想活活疼死他吗?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的人?
“你疯了,于老二。你这样做,让孩子们怎么看你?”凌兆乾咳着,颤抖着食指,声嘶力竭。他还希望用“孩子”唤醒他的忏悔之心。
“重要吗?”于伯雄蔑视天下的语气反问他:“从我的芽儿和我的薛薇从我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我都不会在乎,我苟延残喘活到现在,总得够本了才好意思去见我芽儿。”
薛薇?
薛薇不是凌子烈的母亲吗?这中间又有怎样的恩怨情仇?田小萌越听越糊涂,事情已经纠缠成一团她认不清的麻。
“薛薇……”
提到薛薇,凌兆乾原本还算理直气壮的口吻瞬间矮了下来:“我对不起薛薇,我知道。可是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当年她的的确确是真心想嫁给我的,我虽然迫于家庭的压力娶了她,可结婚后我们也是相敬如宾,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水火不容。我们,还有了烈儿和谦儿……”
“是吗凌兆乾?相、敬、如、宾?亏你说的出口,我至今忘不了,每次见到薛薇时她满是委屈和隐忍的目光,更忘不掉她死时候的惨状……
三天,整整三天之后才被人发现,凌兆乾,这时候你在哪里?你的老婆抑郁症****了,你在哪里?你在你**酥香软玉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于伯雄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听得出,他对凌子烈的已故母亲薛薇感情深厚。
“子墨今年多大?”于伯雄缓了口气,平复了下过于激动的情绪,继续声声肺腑的质问他:“别告诉我,他是你和胡皎月那个狐狸精结婚之后才生的……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欺骗了薛薇那么多年。她那么爱你,你于心何忍?”
“伯雄,当年的是是非非早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已经让我们痛心疾首,为什么,我们还要让孩子们跟着受苦?不要再拿芽儿做你不仁不义行为的借口和挡箭牌。她何其无辜,十七年前是,如今也是,你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况且,芽儿……她没死!”
于伯雄一惊:“是不是田小萌?”他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