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装束和随身物,而且,她身上有多处纹身,虽然尸体是腐烂了,但皮肤上有纹身的地方还是可以辨……”凌子烈极认真的回忆着,可说着说着就感觉旁边两束刺辣辣的光正扫着自己的脸。(..)
偏头一看,果不其然:身边的人一双大眼睛,正满含着难解的恨直勾勾盯着他。酒精的余色未退,再加上点恨意。田小萌的表情看上去顿时狠冽了几分。
“……”凌子烈揉着眉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有不妥。他无奈的顿了顿,才说:“田小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身上的纹身,并不代表我……”
“嘭……”
凌子烈解释的话刚说了个开头,田小萌人已经利利索索的关上车门,到外面去了。凌子烈半身倾在副驾上空,无奈的定住了。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片了蘸酱吃。
可眼看已经暗自脑补了关于他是如何知道罗莎莎身上有纹身的人,已经决然迎风而走,他还是逼自己先放过了自己的舌头,摁开安全带下车,追了出去。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他揪紧眉毛,尽量平和着语气问前面迎风暴走的人。
严冬里的风带着哨子,狠狠刮在田小萌脸上,将她眼里刚刚聚起来那点雾气吹散,她有多感激这冷的刺骨的风,让她此刻异常清醒。
“一个人走走。”她冰冷这语气并不比这寒夜里的冷风好多少。说着,人已经走出去离车百米远的距离。
凌子烈紧跑几步追过来,拉了她胳膊,逼她停下。
“天太冷,你会冻病的。”他依然顾忌着她的不悦,压了心头莫名其妙窜上来的怒气,说。
田小萌却忽然冷笑一声,回头却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帮他紧了紧风衣领,柔声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
凌子烈双目收紧。
那种明明心里很苦却要逼自己不介意的表情……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像被什么狠狠剜了一下似得,疼的猝然而猛烈。
他顺势,在她的手即将收回之际,一把抓住,包在手心里,郑重的说:“田小萌,别这样,你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他早已经做好准备,从实招来。可是……明明,他和别的任何女人,什么都没有。
凌子烈想着,心头不觉怒气袅袅。却只能无奈的皱眉。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凌子烈,事到如今,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她抽手回来,故意冷冷的说。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明明就很介意!”
“是,我介意。你如果看不惯可以不看,但请你不要问了。”
我怕我控制不住去恨你,我怕把自己扔在爱恨之间,被恣意翻腾搅碎……
她想了想,还是把最后这两句话咬在唇齿间,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说出来只能让对方更无言以对罢了。既然这样,不如留给自己去消化。
如果像他这样:从来霸道、一向横行的人,会遭报应的话,那凌子烈可以肯定,面前这个明明心里翻江倒海却非逼着自己沉静的女人,就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