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言蹊被他着实下了一跳,怎么一大早就割手,而且那伤口看起来挺深的。
陈易然笑着放下匕首,随即走到桌子那拿过一个锦盒,从里面抠了一点药涂在手指上,却见那伤口忽然就消失了。
他把手指往言蹊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是不是没事了?”
言蹊见并没有流血了,也不说话,提步去打开门。
阿禾和另外一个叫做锦瑟的丫头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手里端着热水。
“秀,我们来服侍你和姑爷洗漱。”阿禾笑着说道。
阿禾将水盆子放在架子上,派了帕子。而锦瑟则是去整理**铺。
当瞧见**单上的血迹,锦瑟连忙朝阿禾招了招手,阿禾疑惑地走过去。
锦瑟凑到阿禾耳边说道:“昨天少爷和少夫人那个……”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直接伸手指了指。
阿禾一见,顿时明白。
等言蹊洗完脸,转身便瞧见阿禾这丫头笑得一脸诡异。
心有疑惑,却没有多想,直到去往方厅给长辈敬茶,听见陈夫人这样说道:“言蹊呀,我可等着抱孙子呢。”她终于知道陈易然为何要割手,而阿禾和锦瑟又为何古古怪怪的,瞬间脸红透了。
而始作俑者陈易然则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她瞪了他一眼,陈易然才开口说道:“母亲,你这是觉得你儿子能力不行?还是怎么的?”
“你,算了。”陈夫人无言以对。
言蹊自然是很懂礼数的,敬茶都做的很好,陈夫人和将军都特别满意,还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敬完茶,陈易然带着言蹊离开了方厅,走在小道上。
“言蹊,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陈易然问道。
她想去哪?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应道:“没有。”
她本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哪里好玩,哪里有趣。
陈易然笑着回道:“那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待在府里会闷坏的。”
他是把她当成了言桃么?难道他不知道丞相府里的言蹊就是个闷的人,根本就不会闷坏。
“算了,还是不去了,我有些累,想回房休息下。”她是真的累,昨天为了婚宴,她真的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陈易然点头,应道:“那我陪你回去。”
“你不用去神捕司么?”言蹊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笑了,将她揽进怀里,说道:“我好不容易取妻,怎么可能去神捕司,我只陪着你,言蹊。”
言蹊顿觉压力好大,但还是回之一笑。
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言蹊直接躺在了贵妃椅上。
“怎么不去**榻上睡?”陈易然看了眼她,说道。
“大白天的,会让人笑话的,我随便躺躺就好。”她可不想第一天来将军府,就落人话柄。
见她闭上了眼睛,陈易然也不在出声,走到书桌旁,顺手拿了本书坐在她的身边那张椅子上,看起书来。
耳旁是她浅浅的呼吸声,而他则翻着书页,忽然就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此刻更让他心安幸福的事情了,有她在身边,只觉人生再无遗憾。
那年,他失了约,他找不到她。
可是,如今他成了她的妻。
言蹊这么好,见过她一面的人都不可能再把她给忘记的。
看了一半,书再看不进去,索性直接躺着侧着身子一直瞧着睡着了的言蹊。
连睡着了也都皱着眉头,真不是一个好习惯。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伸手抚摸着她的眉头。
“言蹊,你不要皱着眉,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皱眉。”
陈易然眼底带着对她的心疼与爱怜,终是低下头亲上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还有一股香味,令他沉浸其中。
言蹊只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有人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呼吸,她下意识地用牙齿咬。
陈易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好不容易偷香倒是直接被咬了舌头。
这丫头,也真得有点狠,要不是离开的快,舌头都要断了。
嘴角带笑,陈易然又回了椅子上,躺在那平复心绪。
而言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