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
没有她在,他还能不能够像从前一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应付那一些高层的阴谋诡计。
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就像她现在一样。
画面突然混沌,千万幅画面揉杂在一起,哭泣,欢笑,悲伤痛苦刺激着白双的耳膜,脑中一阵剧痛。仿若一滴颜料滴入这些参杂众生百态的万花世界,最终画面定格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地方。
这是哪儿?
白双的脑子朦朦胧胧,糊里糊涂的看着四周。她记得她原本在任务,然后穿越了……
然后呢?她怎么记不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清冷的语调将白双从混沌的回忆拉出现实,她定定的看着将她思绪拉扯回来的男子,眸光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一袭紫衣男子,霸气凛然的气息,却长着一副颠倒众生的颜容。
颠倒众生的男子……可是……她为何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雾里看花,水中探月。
没有思考,她听到自己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的心一点都没有在我身上吗!”男子好听的声音却令她莫名的心痛。男子对于她这一句话饱含了几许疑惑,几许愤怒,几乎心痛。白双听后,心里猛的一阵生疼,仿若被人深深的揪起,呼吸渐渐急促,冷汗直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够不断的重复这一句,每说一句,心里却更疼了几分。
一片寂静。
男子的面容渐渐消失在迷雾里,白双惊慌的想要拨开朦胧的云雾,却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你站在巅峰,却无法接受任何人。巅峰给予你无人侵犯的地位,却让你更紧闭自己的心,代价是,失去了一生。”
“……白……双……爱情很奢侈……但是不要怀疑。上天……眷顾……赐你……良……人……”
远处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传来女声,白双好似在哪儿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却不能与与子偕老。”
“白双……你可知,对于我而言,是何种痛楚,是何种悲哀。”男子转身,背影凄凉,不留一丝眷恋的离开。
不要,不要,不要……
巅峰之顶又何妨,无人侵犯又何妨,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白双猛然睁眼,双手紧抓的被褥,大汗淋漓,沾湿了衣服。
站在窗棂旁的夜君凌听到声响转过头去,白双惊魂未定的坐在**上,却看到两行清泪静悄悄的沿着她的脸颊流下。
夜君凌一愣,她哭了。
湿润的瞳眸。泪水沿着眶打转,流下。白双一愣,食指轻轻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她哭了。
梦中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她的悲伤,她的心痛,还有那仿若真实的梦境,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幻影……
她的声音!
对,那个一定是她的声音。可是,她为何为说那样的话,那个男子是谁。
看到白双仍然愣愣的坐在**铺上,夜君凌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白双转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能透过泪光模糊的辨认一个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看清楚向窗棂旁的人的时候,又是一愣怔。
这个男子,同她梦里的人的身影重合。
夜君凌见她一下子愣怔一下子冷漠,心中疑惑,于是又开口问道:“是否不适?”
白双这才晃过神来,估计是梦境的影响太深,才让她如此失态。她静了静心神,开口时,却是带着颤音“禀世子,我没事。”
她记起来了,好像是在密局与暗影对局后突然晕倒……
所以,她一个“下属”居然让boss在照看她?
罪过罪过,她现在是在古代,职权差距之大,越矩的下场可是很惨烈的。
白双显然忘记了自己在密局时肆无忌惮的同夜君凌面视时的场景。
“那便好。桌上这一张是莫云准备的,你的身手不错,就是身子骨太弱,每日需要进补与吃药。之后跟着流玉一同训练,她同是暗影部下。我不希望到时候你拖了整个暗卫的后腿。”
沉默了半晌。最后他只听到一句话,“是。”
心绪不稳,情绪不安,气息微弱。
夜君凌挑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房内。
出了门之后,夜君凌一颗心又沉重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跑到她的房间。他亲身暗卫都没有同她一般有住宿的待遇,他却毫不犹豫的帮她安排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他永远也忘不了,即使是那一张令并不出色的面容上,那一闪而过悲痛,眼底里深深埋藏却无法言喻的东西,隐藏压抑着一股汹涌的暗潮。
那是他所熟悉的神情。
因为他也曾感受过。
白双**都睡的不踏实。
昨晚做了**莫名其妙的梦,第二天起来,枕头湿漉漉的一片。白双叹了一口气,将枕头反向一面,怀着沉重的心情起身下**。
天色尚未明亮,白双估摸着应是凌晨。轻吐一口浊气,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走出门外,雾气弥漫,白双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啊……好久都没有呼吸这么清新的空气了。”她抖了抖肩,虽然被那个梦境困扰的睡不安分,但是相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