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自从和白浅悦见了一面后,便摊上大事了,美国接受培训回来后便辞职了,没有按照合同规定为君盛公司服务,违约并造成公司损失,公司现在要求她支付培训费和违约金,单是培训费就要5万,加上合同的违约金以及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总共要8.9万,这个数字目前对于她来说还是天文数字。大学毕业后她就应聘君胜公司,实习三个月后因表现突出,公司花钱给她出国培训的机会,并约定培训完后签订5年的合同,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个工作给她的诱惑太大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功,想要摆脱贫穷的窘迫,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签了这个潘多拉合同,殊不知这是她厄运的开始...
最近她一直和公司协商,希望公司能够再宽缓几天,她还没有在赵大海夫妇离世的悲恸中走出来,公司又死活不肯妥协,要是不在一个月内把违约金和服务费还上,只能对薄公堂了,月荷进退维谷...
为了摆脱厄运缠讼,她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拿出赵大海夫妇留给她的遗产,也就是她的嫁妆,勉强地还清了,可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如今的她已经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她该住哪?吃什么?靠什么养活自己啊...
心烦意乱的她已经无暇顾及找工作的事情,她找了一间特别简陋,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公寓住下,吃得也特别随便,去超市买了一箱方便面和一箱啤酒放在公寓里,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总披着披肩对着天空发呆,想起以前大家说的:人死后,最亮的那颗星就是她最挂念的人,她总在找最亮的那两颗星,她特别特别想念他们,可是她竟是那么大逆不道,连他们离去的时候一点孝道都没有尽过,反倒让年迈疾病缠身的他们不惜千里迢迢去北京找她...
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愧对你们的恩情...每当对着天空发呆,眼里总是噙满泪水...
后悔、遗憾始终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睡得总是不安稳,梦里他们在责怪怨恨她....
吃得不好,睡得不安稳,白天把自己灌醉...这样度日如年的生活规律让她变得越来越憔悴,自甘堕落的她痛恨自己,却还是无能为力去挽回一切....
迷迷糊糊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世纪,管它呢?时间于她已经毫无意义,看她这几年干了多少窝囊事,除了白浅悦外没有朋友,失去家人,她真正地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不,与无家可归的人相比,她还好点,至少她目前还有一个遮蔽的地方、方便面和啤酒。不过,也无差了,再过几天,或许她也成了街上流浪汉的一员了...
有一首歌唱的好,可她醒悟得太迟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摸摸的怀抱,幸福哪里找...现在的她就像一根无人问津的野草,没有家和爸妈,没有关心和温暖...有爸妈在的日子,就有家,有家就有避风港依靠,就有人嘘寒问暖,只要有家,无论贫穷富贵,都是幸福的,可她呢?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了摆脱所谓的贫穷,她做了多少另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现在的痛楚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人无尤...
一天晚上,她发现啤酒已经喝完了,孤寂伶仃而又没有酒陪伴...她适应不了,她穿着睡衣,出了公寓就去附近的小卖店买啤酒,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拿着罐装的啤酒,边走边喝,走错了道,走到了滨江,看到一大片湖,水中觥筹交错和高楼大厦的倒影,好美啊,可她该与谁分享呢?就像她这些天的苦闷心情又该与谁诉说呢?
凭栏眺望,独自悲伤,借酒消愁...直到酒手中的酒喝完,转身离开,跌跌撞撞碰到行人,却被行人撞倒,行人本想大骂她是怎么走路的,看到她一副苍白无血色的样子,便作罢,问,“你没事吧。”
她没有答话,独自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行人咋咋嘴,不满地道,“什么人啊?真是的。”
月荷刚走出几步,就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去路,她侧过身子让他先过,那人无动于衷,月荷不理会继续往前走,经过那人的时候,手臂被那人拉着,月荷奋力甩开。
那人加大手中的力度。
月荷转身看向那人,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声音冰冷地说,“放开。”
“月荷,你...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啊。”那人关心地看向她说。
“关你什么事情啊。放手。”月荷大声呵斥着。
那人放手,挡在她前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那人皱眉担忧地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丝疼惜,“月荷,这一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我也想问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短短的四年,我变得一无所有,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工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的我就像一颗无人问津的杂草!”月荷歇斯底里地大喊,想将自己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难过都发泄出来。
那人靠近他一点,“月荷,你不是还有我吗?”
月荷嘲笑,“你...你是我的谁啊?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廖落凡,我恨你。”
那人便是廖落凡,落凡听后,呆呆怔住,难以启齿...他今晚下班后,心里聒噪不安,便来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