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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诸国目前处于割据状态,主要分为南北两部分。
北部自东往西有诺夫哥罗德、莫斯科、梁赞、苏兹达尔、科罗木纳等主要城镇,以弗拉基米尔为主,弗拉基米尔大公国自然成为北罗刹的名义上的共主。南部核心是第聂伯河畔的乞瓦(基辅)公国,为了瓦希商路入海那段通道,南罗刹常年与钦察草原的哥萨克人相爱相杀,成为哥萨克人的打劫对象。因为双方都是部落或邦城林立,各势力之间除了撕逼,也会有私底下的合作。
南罗刹当仁不让成为哥萨克人首选的结盟对象,乞瓦大公迪米特里力排众议,说服其他公国一同抗蒙,毕竟比起时不时打劫一番的哥萨克人,蒙兀人这种毁灭性的征服方式更恐怖,况且,十几个互不相容的哥萨克部落,也比几乎统一了整个中亚的强大帝国,要好对付得多。而北罗刹所在的地区大多为森林草原,自恃不会成为黄色骑兵青睐之地,只是出于维护商业利益,弗拉基米尔大公尤里同意一起出兵,先解决占据克里木半岛的忽特刺,夺回瓦希商路在半岛的港口控制权。
南罗刹和哥萨克人组织了十万大军屯兵于第聂伯河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群‘马背上的小矮子’,将黄祸挡于国门之外。面对对方三倍的人数优势,忽特刺再次遣使去分化罗刹人和哥萨克人,不过阿兰人的教训在前,蒙使被杀。感觉胜算颇大、也生怕时日拖久内部产生‘战合’之争,联军放弃守河优势,率先渡河进攻。
蒙兀人从来都不是靠人数取胜,不过第一次短兵相接,居然败于罗刹联军,蒙军的前锋大将被俘杀。忽特刺决心教他们做人,一边派一小部分轻骑兵骚扰、牵制罗刹联军,一边且战且退向东边的顿河后撤。
这种诱敌深入的策略很高明,不但让罗刹联军远离从乞瓦顺河而下的补给,还表明了蒙兀人的作战目的不是为了争夺瓦希商路的港口,使得矛盾重重的联军内部对于是否深入钦察草原追击蒙军的分歧越来越大。
一旦联军之间的裂痕被蒙兀人洞察,忽特刺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轻敌的联军一路追杀过来,忽特刺以v字阵型渐渐将其纳入包围圈,并找到其中最弱的一支哥萨克队伍,集中兵力反击,这部分溃败后退的哥萨克人慌不择路,直接把联军的营寨冲毁。当蒙兀人击败敢于冲锋的那部分罗刹人之后,整个联军战意崩塌,溃不成军。在草原上与游牧者决战失败,结局十之七八是全军覆没,忽特刺开始高兴地收割这群由扛草耙的农夫和骑士贵族们组成的军队,完全不在意探马来报——沿顿河南下、姗姗来迟的北罗刹军已经登岸,准备在自家身后的一个土包高岗上构筑防线。
也素亥就是此刻赶到的,他直接围了阵地三天,北罗刹领军的公爵请降,条件是让手下军队回家,也素亥接受了,北罗刹军放弃抵抗,打开营门迎入蒙兀人,结果被食言的也素亥全歼。
此役南罗刹联军丧失九成兵力,被阵斩‘六王七十侯’,幸存者之所以能保命,多亏了他们逃过第聂伯河后烧毁所有船只,没能过河的人自然死于蒙兀刀下。北罗刹军虽不战而败,但这点损失没有动摇尤里的实力,只是钦察草原上的阿兰、南罗刹和哥萨克都已无力阻止忽特刺和也素亥的步伐,北罗刹再难独善其身,将来要直面蒙兀铁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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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素亥不辨身份、不论抗降、统统杀光的态度,继承了阿提拉‘上帝之鞭’的称谓,让任何教派或势力都不敢轻易与之打交道,连投诚、拉拢都要小心翼翼。相较之下更为理智的独眼忽特刺成了拂菻教廷的争取对象。
拂菻帝国即为大秦帝国分裂东西之后的东帝国,鼎盛时期曾部分收复西大秦的失地,占据了亚平宁、北非、伊比利亚沿地中海一线,再加上其原有的环大马士革海一带——巴尔干半岛、多瑙河中下游以南、安纳托利亚半岛、新月沃地西半部和埃及,几乎垄断了整个欧洲的海上商道。
眼下,这个庞大的帝国不复往昔,势力范围锐减,很有些左支右绌,焦头烂额。
安纳托利亚半岛上崛起的突厥人成立了天方教属性的鄂图曼汗国,已经严重侵蚀他们在大马士革海沿岸的利益,抢回新月沃地、伊比利亚、埃及和北非的天方教徒更愿意和鄂图曼‘兄弟’交易。巴尔干在威尼斯海(亚得里亚海)的沿岸地区属于贸易伙伴威尼斯共和国,亚平宁重归大秦教廷之下,被称为‘意大利王国’。
因利益与教义之争,拂菻教廷与大秦教廷长期不和,大秦教廷要维护自己凌驾于其它宗主教之上的超然地位,而拂菻坚持认为五大宗主教地位平等。现在,拂菻教廷主教科穆宁希望和哈扎尔一样,与蒙兀人结盟,把上帝之鞭引向鄂图曼和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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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葱岭和西域以西的欧亚陆地地区放一起来观察,可以很清晰地发现中间有一条东西向的隆起地带,由东向西分别是葱岭、波斯高原、高咖索山脉、安纳托利亚半岛上的高原和延伸入伊比利亚半岛的勃朗山脉。此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