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阿鸾不气啊。这是男人们该去做的事,不用你操心。”萧律也对小孙女这个正气凛然的性子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商量丹青阁的事,嗯?”
“好。”哭过一顿的顾辞平静下来,想起庆叔曾提过谢家覆灭后,丹青阁的生意只以笔墨为主,比起其他卖时评歌赋的新兴书肆差了许多,就提了个意见,“师父可想把丹青阁的名声再做起来?”
“我更忧心印刷术,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只以谢家的名义……”
“咱们又不用占着技术不放,这事肯定得让皇上知道的吧?就和他约个期限,咱们先用上,在那之后,把方法广而告之。”
“……没想过保密?”
“没必要,这只是技术上的革新,迟早大家都能学会。要占这个先机,一是因为重振谢家声望意义更大,二是确立丹青阁在书行的地位,为下一步做准备,印书简单,能印什么内容才是关键,对吧?”
“哦?你想到什么?”
“用这个印刷术,跟皇上换来每次春闱独家首印进士文章及座师讲评的权利,您觉得如何?”
萧律忍不住哈哈大笑,“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受到鼓励的顾辞更是积极,“我是这么想的,先让丹青阁休整,一边让人当苦力抄咱们两家的藏书,一边安排刻印出来。真迹以后就自己收着,刻印的拿来卖。等春闱后,名声和钱都有了,再卖一轮科举文章,以后就可以不愁生意不好了。”
“去和阿庆说吧,等你爹爹离京,即办此事。”
“好!皇上那?”
“不是有太子么。”萧律语气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