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钰郡主就更不好上门了,只能拜托岫咏再拜托我。其他人想必也是如此。”
躺枪的顾辞好无奈,“是不是哪位郡主要出嫁了?”
乐不可支的武沉秋点头,“好些郡主要嫁。”
“我觉得吧,是不是以后宫里赏我一次,御史就把我往金銮殿上挂一次?”
“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
“我也挂他呀!”
真要是脑筋清楚身家清白的御史,何苦拿她这个小女孩来立flag。肯定一抓一头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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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乔娟、李扶香带着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妹纸来了。妹纸姓唐,名佳佳,吏部唐尚书的掌中明珠。看着不过十六七岁,但已经梳了妇人头。
一进来她就请罪,“郡主勿怪两位妹妹,是我不请自来。”
顾辞看一眼旁边两个当背景的,端起得体的笑容说,“不怪,是我仪表不整,失礼了。”
她身着睡衣躺着呢,这样见第一次认识的人确实不合适,即便人家不请自来也不行。
“郡主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许是唐佳佳看她确实不自在,就把来意直言相告,“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拜见一下贵府的谢庆管事。”
这是来谈生意的?确实很有女强人范。
“……庆叔眼下不在京里。”
“那请问可有别人能与谷状元说上话?”
这是追夫来了?!
“怎会来我这儿找他?”
“郡主可知谷状元与谢家的渊源?”
“祖母随手救了他家,所以他当上状元了,就捐款给九康堂做义诊。”
“……仅此而已?”
“不然咧……”
“贵祖与他家是否熟识?”
“不晓得。不过九康堂很多伙计管事都是祖母和娘亲救过的人,只是他们没谷状元名气这么大而已。”
“原来如此。真是打扰郡主了,万望恕我今日冒昧之罪。我先告辞,等你病好了,我定扫榻相迎。”
说完,唐佳佳就利落的离开了,顾辞茫然的看着另外两人。
乔娟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啊,也不知道她怎么知晓我们的行踪,在贵府门口截住我们,这不带进来也怕影响不好。”
李扶香年纪大些,和唐佳佳相处时间多,这时才敢笑出声来,“你别担心,你没看长公主也没露面么,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然后给她俩科普了唐佳佳的追夫壮举。她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当年也是飞鹰走马的京城小贵女一个,性烈如火,让许多人家退避三舍。婚事几次波折后,一及笄,她自己跑去榜下捉婿,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拉了当时探花的小手。琼林宴上,唐尚书只好开口求了赐婚。探花命薄,在任上染了时疫而殁。她也没孩子,在夫家守孝三年,回娘家准备再嫁一次。可惜现在的杏榜被衙役们严防死守,她只爱斯文才子,不想捉个武夫,所以没能成功对谷状元出手。之后淳仪也看上谷状元了,她按捺下来。等闹出柯芳思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不愿从母命嫁给谷状元的传言,她就再次勇敢出击,追着谷状元要句实话。谷状元也是个能人,眼看要被扑倒、要负责任、要娶母老虎了,立刻端起架子述说与谢家的关系,还表示自己父母双亡,怎么也得谢家发句话才行。
毓仪怎么可能上这个勾,直接摆明了小儿女打情骂俏我管不着,谢家那些产业归我女儿打理,我自己公主府的账还算不过来呢。唐佳佳吃了毓仪的闭门羹才琢磨到顾辞头上来。顾辞说话一看就不是撒谎,这下她定然明白了谷状元是找借口拖延,或者说借自己的手攀上谢家或顾家。
乔娟和顾辞同时崇拜地看着李扶香,异口同声道,“那现在会怎么样?”
李扶香含蓄又得意地笑,“我觉得姓谷的逃不出佳佳的手掌心!”
顾辞很积极,“我们能帮她么?”姓谷的好讨厌,老缠着庆叔,据说才拿出来一百两,小气鬼。
“咱们只能帮佳佳留意谷状元的行踪而已。”
“我可以去问太子。”顾辞马上响应。
乔娟说,“太子哪能知道他离了东宫去哪里?”
顾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李扶香就提示她了,“哪里需要麻烦太子,你让那些跟班去帮忙打听就好,然后给佳佳带个话,还能赚点银子,补补你这段时间不能出去的损失。”
两个小的恍然大悟,让追着顾辞仪仗跑的那堆人帮忙跟梢,不能更合适。于是顾辞派出经常去打赏的几个护卫,快快活活地助人为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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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出马,结局总是美好的!
詹姑娘收到一尊璀璨阁今年新设计的九重珍珠金莲台的白玉送子观音,和缎绫阁新出,亮瞎了来看顾家二房下聘的围观群众之眼。几个弹劾元仪郡主‘仗义执言’的御史,被发现妾室与嫡子通奸,或侵占良田,或主母虐杀庶子女等丑闻,一下子被撸得很干净,都打发回去重新修身齐家。谷状元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跳入了曲涴池,被奋不顾身的唐佳佳亲·自·救·起,两人遂成就美好姻缘。唐尚书喜不自胜地再次给女儿准备嫁妆。
欧耶,果然帮助别人自己心情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