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感动地搂着顾翂不撒手,发誓接下来十天都做他爱吃的南乳排骨和金沙翅。已经很久没得抱过妹妹的顾翂很是得意,决定下封信要含蓄地给家里的男人们炫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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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沉迷画作的萧律,顾辞几人一直在定康呆到快十一月,袁懿几乎每天一封信催她快点回去。眼看再不走河道就结冰了,萧律才一身轻松的收拾画笔上船天天睡个饱。但时间不够去朔方城实地考察,好在明秀得了太子的首肯,会在护送她回京之后再返回朔方城买地置业。顾翂也表示打算过完年再回定康城继续跟着萧大管事,他已然认可顾辞的方案,但对具体实施的细节很感兴趣,所以不想错过这个过程。若不是琅琊城工程过于浩大漫长,会耽误后年春闱,他恨不得直接去琅琊蹲着。
顾辞很遗憾不能亲眼见到朔方城的情况,毕竟处于黄江下游,水利若是做的不够好,那选址就很重要了,淹一次赔三年啊!
太子殿下知道后发了狠,说她如果能在腊月前回到京城,他明年再带她去朔方城一次,如果不行,那儿都别想去了!
顾辞傻兮兮地信以为真,催着船家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月最后一天停在了上京的南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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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人的是最近无所事事的顾翮。
顾辞在护卫们拉起的帷帐里下船上车,顾翮送萧律和顾翂上另一辆车,就进来看妹妹。顾辞对他很是想念,乖乖靠在他怀里,听他念叨‘妹妹怎么瘦得不成人样了?不过还是很漂亮’之类的话,咯咯直笑。
“怎么赶得这么急?还以为你们得过了腊八才到。”
“哥哥说,如果能在腊月前回来,就带我再去一次朔方城。”
“傻丫头,你要去哪求你师父不就结了,关他何事!”顾翮脸色很难看。
“嗳,是哦!”顾辞这才恍然大悟,又纳闷道,“哥哥怎么没来接我?他不知道我回来?”
顾翮一言不发,脸上阴云密布地掐她脸蛋一把,下车往外走。
顾辞好奇地掀起车帘往外张望他去干嘛,他们的行李太多,护卫们正在疏散附近的人,好让出道来,一时半会还不会出发。她正想抬头看路边一家福来客栈,被顾翮在车外唰的扯下帘子,“别看了,他一会就过来。”
顾辞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是指谁,忽然听见外面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激动地喊了一声,“阿七,这是你什么人啊?”
顾翮恼怒地吼回去,“池阿瞻你找死啊!”
接着一阵拳脚声音。
顾辞撇撇嘴,这就是池其羽的声音?
忽然车帘再次掀开,进来的是袁懿。顾辞喜出望外,正想说话,被他往身边一挤,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笑意盈盈地示意她噤声。看来是偷偷溜进来的,顾辞笑得大大的桃花眼成了月牙儿,却挣扎着离他远些。
外面安静了,马车开始动起来,顾翮骑着马和池其羽在前面斗嘴。不过顾辞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她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袁懿给她戴在手腕上的一个桃花粉羊脂玉手镯,更难得的是,镯子中有条浓烈如火呈鸾凤展翼状的血沁。
这肯定老值钱了……
顾辞感觉自己的胳膊重得都要哆嗦了。
袁懿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生日礼物。”
顾辞想起今年他的长寿面不但没着落,而且她当时还忘记把礼物提前送出来,他生日过了十来天才收到,不由得讪讪地低了头。袁懿举起右手好一会,不知道是想摸她的脑袋还是捏她的脸,最后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顾辞缩一下脖子,不动声色地又挪开些身子,谄媚地小小声说,“我有给你带礼物,明天让明秀给你送去。”
“别人送来没诚意。”
“那腊八前一天我如果能出来,就带去致爽斋给你?”
“一言为定。”
袁懿伸出小拇指去勾她的小拇指,大拇指轻轻捏一下她指尖仿佛半透明的粉红莹润小指甲盖。顾辞感觉刚才被他呼出的热气碰到的耳垂温度有些高,现在和小拇指热一块去了,她想挣脱但甩不开,又努力扭了一下手,纳闷地偷偷白一眼这个‘皮肤**症’的太子,东宫的宫女们怎地这么不给力?居然不能让太子殿下左拥右抱舒缓一下?
袁懿不晓得她在腹诽什么,但是见她脸颊忽现红晕,如初春刚染上羞怯粉色的樱花瓣,心头一动,有点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地和她耳语,“晚上我和明秀去找你,记得留一个丫鬟就好。”
顾辞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婚事。”
袁懿笑笑,向她俯身,顾辞赶紧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这人又要乱来?她可已经长大了!
袁懿神色不明,恨恨地在她的爪子上亲了一下,再把她搂到怀里吻了一下额角,才转身下车。
留下顾辞羞恼又茫然不解地发了一会呆。
想到他今年二十成人了,果然太子妃一事迫在眉睫!打算回去就按照给顾翱找媳妇的表格再做一份,另外再做点吃的抚慰一下即将一娶娶三个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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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顾辞就把太子的事抛一边了,抱着娘亲和特意从衙门赶回来的耶耶哭得天昏地暗。顾尧过够抱女儿的瘾,把小泪包扔给妻子解决,带着顾翂去和萧律聊天。至于顾翮,顾辞进门就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