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姐顾晓怜在四夫人做主下,没有和夏家庶子议亲,反而和上面几个姐姐一样选了个准备下场的赖举人。赖姐夫来自粤海城,若考中了就回原籍任官。仍然坚定地认为太子会在皇帝驾崩前英年早逝留不下子嗣,历史终究会拨乱反正的顾悌对此表示非常遗憾,觉得家人不懂夏家以后的风光,错过潜力股。不过顾晓怜和生母春姨娘很开心,太子妃在粤海城的产业规模可不小,赖家以后绝对捧着顾晓怜,这种日子不比当军嫂好?以后春姨娘想看女儿外孙了,直接通运河坐船南下,比坐三个多月马车去天水城方便太多!知道此事内情的人都暗自鄙视顾悌不顾姐妹幸福只想攀附权贵的做法。
十一姐顾晓惜在顾文恺的周旋下,与东宫的贾舍人贾鹏定亲,这个人就是被荤素不忌的广恩王祸害丢官去柳陵城搞基建的原礼部贾尚书的小儿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家人以后都靠这个小儿子和太子过日子,举家之力都支持这个儿子的仕途,顾晓惜的地位绝对不会差,两家人彼此都很满意。
六郎顾文恺不愧是脑子仅次于顾翮的灵活,他本誓言坦坦要考完春闱才提婚事,但没几天就扭扭捏捏找上顾翮,说想娶谢苒。顾翮当笑话说给妹妹听,但顾辞很认真地考虑此事,还特意找谢苒来问,给她制造机会接近顾文恺。不得不说顾文恺的相貌占了大便宜,这事最终还是成了,他欣喜若狂之余,发愤图强备考。谢苒了解清楚五房情况后,在京城买了一套三进大院子和旁边一个小院子,准备就在京里成亲,然后把五房其他几兄弟丢大院子里,自己小家住小院子。顾文恺作为谢家女婿,以后对五房的人,哪怕是方姨奶奶,都有天然地压制,配合谢苒,养活五房绰绰有余,也定然不会让五房再出问题。顾辞很欣慰以后猪队友有了得力的定海神办了装修和家具。
不过这些人的婚期还不能现在定下,上面还有个大龄考生五郎顾忻还没谱呢!
谢苒定了亲留在京城,谢堇更是死活不肯回琅琊,还跑来和顾辞热烈深情地表白,‘郡主在哪,我就在哪,誓与郡主共存亡’。
袁懿本以为又是个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结果甘菊汇报,谢堇借着同为女人之便,不但拉手摸肩搂个腰,差点还想跟郡主洗个鸳鸯浴袭个胸,他脸都绿了,逼着顾辞给谢堇安排重活,外派查账盘库,绝不许和这种女人独处一室!
这年头,男人要防,女人更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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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颐院的日子就在忙忙碌碌给顾辞准备嫁妆中过去。
毓仪现在只管三个孙子,家务全给覃岫咏,武沉秋已回琅琊陪顾翱,顾翂闭关当考生,顾翮顶了汝南郡王大部分公务,差点累成狗。修葺一新的护国公府也分好院子,等顾辞出嫁后,四兄弟都会搬去那边,清颐院只留给顾尧夫妻,至于萧律,怕是会长居铁梅寺。
顾辞心情很不好,但仍认真地给家人安排饭食和补品,只是偶尔在漫涤坞与已经入朝议政空闲不多的太子黏糊时才抱怨几句。
袁懿自然察觉她的低落,好不容易找机会在他生日那天,带小丫头去了致爽斋,准备开解下她。
“你还担心什么?出嫁的女儿要回趟家不容易,你在东宫召见亲人,哪怕一天一次也没问题。师父、太尉本就能在东宫行走,想见人还不简单?”
顾辞乖乖任他揉搓,喘着气说,“我,有点担心,耶耶,还打算,把手头产业整理一下,这个得和你商量商量。”
袁懿见她准备说正事,狠狠在她胸口留颗红莓,才不舍地掩上她的衣襟,“跟我说说。”
外面说太子妃与民争利的话他也知道,不过想着自己能护住小丫头,不在意而已。
顾辞缓过劲来,咬他手指一口,才边想边开口,“我名下产业已成规模的有七家,我打算每家都分成十股,三成给国库,三成归我自己,一成留作研究基金,一成给内库,一成给师父、父母和哥哥们,一成给铺子和家里的所有下人。”
袁懿眉头顿时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你用不着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我不是因为这些废话才这么安排,我早就打算好了的。”顾辞甜甜地给他细说,“本来商家就要缴三成税,所以我直接给国库分股,就当这些产业是皇商,不用纳税了。给内库的一成算是我们尽的孝心。至于分给家人的,我本来想一家给一人,但各店收入不均,还不如合起来再平分七份。下人们的分红是我管铺子时定的惯例,各级各等比例不同,奖惩分明才能约束好他们。这样还有个好处,就是谁占股份多,谁对铺子有发言权,要决定大事,得按比例投票。所以看起来是我把产业拱手相让,实际上控制权还在我一人手里。别人想指手画脚,那得费多大劲才能超过我的股份?”
“这个法子挺有意思!”
“还有呢,我以后不打算要什么脂粉钱,三成加上这些年攒下的俸禄,还有致爽斋和坞镇的收入,足够咱们开销了。”
袁懿温柔缱绻地看着她,他及冠后已经褪去青涩的少年稚嫩,很有男人俊朗英挺的味道,面如冠玉迤逦清雅,凤眼精湛有神,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