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楚你千万不要多想,我只是不被自己婆婆喜欢,有些失落,不是你想的那样。”
婉儿越是这样,越是让陌楚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良妃!
她若不是自己的亲娘,早在几年前陌楚一定会亲手杀了她的!
陌楚想到过去的事,恨,怨。恼,怒,可是想想现在他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不能吓着婉儿。
只见他脸色恢复正常。笑对婉儿说,“我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啊?”
婉儿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陌楚笑的叫自己心里发毛,只是想想自己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想多了,这才岔开话题,再不敢说什么良妃。
“陌楚,改天我在待你出去玩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我知道一个山谷特别漂亮,你一定也喜欢。”
陌楚脸上笑着,依旧如沐春风的答应,“好啊。”
可是实际心里已经焦灼一片,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叫良妃伤害婉儿的。
不论她因为什么目的。都不能!
浮云山
自从陌楚知道良妃又暗害婉儿之心,他便坐立不安,以他对良妃了解,她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有必要亲自来提醒一下,即便是多年躲着不见,今日也要来。
追月是自小服侍陌琛他们兄弟两个的,自从良妃出事之后,他才被安排到浮云山来。
所以自打陌楚下了马,他就看出此人不是陌琛。
追月见到陌楚终于好起来,而且也愿意来见良妃。他真的很激动,行了个大礼给陌楚,“主子。”
陌楚看到了追月眼底的激动,但是他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追月现在是良妃的刽子手。
陌楚没有理会追月,提步就往竹屋内走去,对于陌楚而言,他的目的只有屋内的那个人。
陌楚进屋时良妃手中正握着兵书看,当她抬眉看见眼前的男子,她自己也微楞了几分。
因为若是陌琛他早就亲昵的唤自己了。而他脸色寡淡,眼神无情的盯着自己。
他虽然和陌琛长了一张同样的脸,可是却不是他。
良妃看到了陌楚腰里的红色勾玉,手中的兵书掉到了地上,几年了,她以记不清自己惦念了这个孩子多少年,可是他就是不肯来见自己。
良妃眼下真的是含着泪,以一个母亲的心酸和苦楚唤着眼前立着的男子,“陌楚、”
“孩子,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挂念你?”
陌楚依旧站着不动,脸上依旧寡淡,眼神依旧没有丝毫涟漪,甚至对于良妃的痛苦和惦念根本不上心。
良妃见儿子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她不怪他,而是驱动轮椅来在陌楚身边,紧拉着陌楚的手,“楚儿,你知道吗?你病了,娘的心都要碎了。”
良妃哭着,陌楚却笑着,那笑意尤为讽刺,他并没有打掉良妃紧握着自己的手,而是反问,“是吗?”
良妃微楞,知道儿子恨自己,可是自己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因为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绝情。
陌楚瞧着良妃不解释,他呲之以鼻的笑了,又道,“可是依我看,你大概希望我永远病下去的吧?”
良妃一听这话,忙的解释,“怎么会?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那么想?”
她怎么想叫陌楚一直病着,他是自己的儿子,她怎么会不希望他平安健康。
所以解释说,“陌楚,你知道吗?自从我知道你失踪之后,日日难安,心里有多着急啊。”
“可惜我的腿不能动弹,若是可以我早就、”
对于良妃的解释和母亲的哀哭,陌楚真的一点也不想听,因为听了只觉得虚伪。
良妃话至此处时,陌楚以一剂杀人的眼神阻止了良妃的继续,良妃愣住哽咽却真的不敢再说。
陌楚见良妃住嘴,他才说,“我来只是警告你,不要打纪婉儿的主意,你这辈子做的孽已经够多了。”
良妃愕然,她没有想到陌楚今日来见自己,是为了那个人女人。
而陌楚则继续说道,“如果你还因为什么而感到愧疚,最好就此收手,要不然我会亲口告诉陌琛,一直以来那个要婉儿命的人,就是他最敬重的母亲。”
“到时候,不知道他会怎么看你?”
陌楚话至此处满是警告,警告完毕丝毫没有保留的怨恨的瞪着良妃,良妃不知是被陌楚伤了,还是被陌楚的来意给震慑了。
她一时无语,陌楚提步走了,她才反应过来。
陌楚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纪婉儿,你,你再一次叫我们母子决裂了!
陌楚从良妃的浮云山回来的路上,满心,满脑子都是那次战场上的厮杀。
他打仗许多仗,见过许多尸体和鲜血,可是从没有那一次的战役叫自己记忆犹新。
他的耳边还能回想起战场上的战马哀嚎,人力厮杀的痛苦声。
他还记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被人暗害,就是临死前都还不敢相信杀死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前锋。
那一场战役本来是与敌我混战,可是不知怎么的竟然演变成了自己人和自己打了起来。
当一起在拼杀的兄弟变成了凶手,对面的那个即将承受这一切的人,该有多么难以置信,甚至惶恐不安。
所以一场战役,凶手和被杀之人都是颤颤巍巍,可是为了生存最后还是拼命砍杀彼此。
当陌楚带领的军队惨受迫害即将被瓦解时,陌楚成功掩护了陌琛撤离,陌琛虽然誓死不愿意离开,但是最后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