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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公主继续道:‘这孟通掌了司礼监的大权,因此这内监二十四衙门大部分也都是他的人!这孟通上有父皇的宠信、淑妃的支持,下又有诸多爪牙的效忠,外好像还与朝内大臣有勾结,势力可以说已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杨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永宁公主一番话,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当初得罪的是什么样的势力,自己以后这日子,还能好过得了么?只怕时时刻刻都得担心孟通一伙人的报复!
“那冯公公这一派呢?”杨宁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想知道冯保的实力如何,能不能保得住自己。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派,这一派就是以冯保为首了。他的背后自然是贵妃娘娘的支持,但父皇对他却并不是很喜爱。他任职司礼监秉笔太监,算是司礼监仅次于孟通的二号人物,同时他也兼任东厂厂督,掌着势力极大的东厂机构,至于在下面别的的内监衙门,他的势力就相当薄弱了,根本无法与孟通相提并论!”
“就这些?”永宁公主寥寥几句就说完了冯保,杨宁有些不甘心问道。
永宁公主点头道:“就这些!所以,我才劝你要慎重考虑,冯保的势力,至少在目前来看并不怎样!”
“奶奶的,我说的呢,冯保怎会对我一个小小七品总管如此看重,先前让牟泰来与我套近乎,今日又请我吃饭,原来他是没多少人可用、饥不择食啊,亏我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他真是看重我的能力呢!”杨宁愤愤不已地道。
永宁公主忍不住一笑道:“此话也不尽然,说不定这冯保也真是赏识你!”
迎儿这时终于插上了话,“嘻嘻!是啊,说不定啊,冯公公就是看你上次在御花园大发神威,所向披靡,打得孟通一伙爪牙狼狈不堪,才看中你的哟!”
迎儿俏皮的话语引得永宁公主终于出声笑了起来。
杨宁瞪了迎儿一眼道:“迎儿,你一张嘴就损吧,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话说得轻飘飘,但杨宁知道这话对迎儿却最是有效,在先前两人的数次斗嘴中,他早已是摸清了。
果然,迎儿小脸立刻气的通红道:“你、你个死太监,你又咒我嫁不出去!公主,你看杨宁他、他老是欺负我!”
永宁公主两不相帮,只是笑着道:“你们两个啊,我看就是前世的一对‘冤家’,没几句话就得‘掐起来’!
迎儿脸上一红,神色忸怩道:“谁与他是一对‘冤家’了,他那‘小冤家’如今在贵妃娘娘宫里呢!”
一听到这话,永宁公主脸上笑容明显一缓,不过立刻就又恢复了神色道:“好啦!忙了半天了,你们想必也都累了,都下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你们暂时就不用伺候着了!”
杨宁没察觉出永宁公主的异样,奇怪道:“公主,还有一派你还没说呢!”
永宁公主明显已是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杨宁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还有一派就是皇后,还有康妃、庄妃等一干中立的派别了,我,也应该算是这一派吧!”永宁公主若有所思地道。
杨宁与迎儿向永宁公主告退出了西暖阁,迎儿突然对杨宁道:“杨宁,你发现没有,公主有些不对劲啊!”
杨宁一愣道:“怎么不对劲了?挺好的啊!”
迎儿恨恨道:“你个呆瓜!你没发现咱们本来话说得好好的,可公主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才让咱们出来的。你说,咱们是不是说了什么惹得公主不高兴了?”
杨宁心下一凛,想到刚才迎儿取笑自己的话,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又觉得这感觉很不清晰,他有些心燥地道:“没事,想是公主打了一上午球,又去养生殿来回走了趟,想必真是累了!别说是公主,我也累了,没事我去休息了!”说完,不管迎儿,杨宁就回了自己外院住的屋子。
躺在舒软的床帐内,杨宁浑身一阵放松,闭上眼,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迎儿刚才说过的话,再回想起刚才永宁公主听了迎儿那句说“自己的‘小冤家’在凤仪宫”之后的反应,杨宁心里一个念头浮了上来:难道永宁公主喜欢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杨宁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他被自己这个念头震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宁心里念叨道:永宁公主就算知道自己没被净过身,也绝不会喜欢自己这么一个身份卑微到极致的小人物,就算她对自己很好,那也只是因为她天生的善良性格。她将来要嫁的夫君,就算不是权贵大臣家的翩翩公子,也必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青年将军,从哪里轮也轮不到自己啊!自己还是找机会带着水灵等人离了这皇宫,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是正经!
脑子里浑浑噩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杨宁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屋里已是一片黑暗,外面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深秋的天是一天比一天黑得早了!
“杨宁,杨宁,快出来!”窗外院子里有叫自己的声音,听着好像是迎儿,杨宁本想一觉到天亮的,可想到也许是公主找自己有事,只好不情愿的起了身。
走出屋子,却见到迎儿笑脸盈盈地站在院子里。
“干嘛笑得这么神秘?有事说事,是不是公主找我?”杨宁打着哈欠道。
“你好像有些不满意我打扰了你的美梦啊?唉!本来是上赶着来给某人送好消息的,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吧!”迎儿摇头晃脑地道。
杨宁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