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顾墨彻底恼了,十分不爽地躺尸在最近的床上,这种被视为空气的感觉不好极了,憋屈极了,好不容易换了病房,别说独处擦出火花了,顾初夏根本没给他个正眼,他深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居然还不如那几本破书有吸引力。
该死的小护士,从哪里弄来这几本破书!赵妖孽在心里骂着。
晓静护士在值班室里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暗暗咒骂这天气无常,居然感冒了。
长了眼睛,不带眼神的小护士,居然坏老子的好事。赵妖孽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开始新一轮的腹诽。
“阿嚏——”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晓静鼻梁上的眼睛都给滑下来了,鼻子痒痒的,嘴里嘟囔:“怎么回事。”
那边,某个无聊的人,暗骂地带劲。
这边,值班室里,某个可怜无辜的小护士鼻子都红了。抬手看了看时间,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值班。
奇怪!晓静护士十分不解,怎么才刚走到那个妖孽的病房就不打喷嚏了。只见那个妖孽躺在床上,也没盖被子,一双妖娆的眸子睃着自己,晓静背脊有些发凉,看看那边的顾初夏,未果,老老实实地给赵妖孽换了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乖得不得了,生怕惹了某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某小祖宗笑得无比花枝乱颤,好看的桃花眸一挑,妖气十足。
不用说,肚子里那一肚子的坏水又开始捣鼓了,看看晓静护士,看看专注的顾初夏,然后笑得更惬意了。
哼,竟然送这些破书,竟然不理我,哼哼……某人体内邪恶的因子蠢蠢欲动。
晓静护士换了药,低着头就准备出去。她小心脏真是在颤抖啊,每次看见赵顾墨,比看见年护士学院时候的导师还要紧张,单纯的晓静将赵顾墨划分为危险人物,最好敬而远之。
只是晓静护士还没能敬而远之就被赵顾墨妖孽算计上了。
“晓静,这药太快了。”背后传来某人懒懒幽幽的声音。
晓静认命地走回来,认命地调药,心里暗暗不平:哪里快了,已经很慢了还不好?这个妖孽又开始折腾人了。
弄好了药,晓静尽量减少存在感,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去。
背后,某人心魂不散,千年不变的妖孽嗓音又传来。
“晓静,把枕头垫高点。”真是颐指气使。
晓静咬咬牙,照做了。
“晓静,给我拿本书。”某热乐此不疲了,斜躺着看着对面的某个女人。
晓静摩拳擦掌,还是照做,心里默念: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就是上帝,就算上帝抽风也要忍,忍!
可是某人没完没了了,继续懒洋洋地吩咐:“晓静,有点渴。”
晓静还是好耐心地到了一杯水,黄天作证啊,那个妖孽一口都没有喝。
我忍!晓静继续自我催眠。
“晓静,削个苹果。”
那边顾初夏稍微翻了个身,赵顾墨笑得更欢了,支使人也更勤快了。
“晓静,药有点快了。”
晓静护士绝倒。那边顾初夏已经揉了揉眉心了。赵顾墨继续:“晓静,有点冷,被子。”
“……”
几经反复,某人支使地不亦乐乎,某人累得神魂颠倒,这病房里能动的都动了,能做的都做了。实在忍无可忍了,晓静站在原地,懒得动弹,大叹:“程医生,我要求换病人。”
正在查房的程大医生自然听不到张晓静护士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