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两件衣服,绕到镜子前面,挡住某人呆愣的视线,黎墨充分无理,充分泼皮地咬牙问:“这样搭配怎么样?”
“很好。”
丫的,还是一样的回答啊,瞟了一眼,转过头,再倾斜,因为某人挡住她的视线了,继续看试衣镜。
黎墨恼了,顾初夏那厮没看衣服还不算罪不可恕,看了黎墨本尊那张已经黑了一半的脸还没反应那就罪不可恕了。
最后一次……
扯了两件裙子,胡乱拿的,在顾初夏眼前晃悠了一圈,又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番,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蓝色的还是黑色的。”
“很好。”顾初夏睃了一眼,与前面不一样,这厮点点头,说。
这次不一样,顾初夏同志是认认真真打量了衣服,才下了结论,没有办法,惯性决定语言,她惯性思维地回答了前面的一样的话,而且惯性地打量试衣镜,神游去了。
黎墨皱着一张精致的脸,不断凑近,在顾初夏眼里无限放大,顾初夏只看见红唇一张一合:“你敷衍我。”
原来你知道?顾初夏心里胆战心惊,后悔自己做得太明显了,但是……她讪讪:“你知道,我对这些真的没有什么概念。”她压低嗓音,指着试衣镜,“而且这店里起码有几十双眼睛在看着我。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黎墨第n次看向试衣镜,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刚才就没注意,镜中有好几双火热的眸子,一个一个……怎么说,很矛盾,又像怜悯,又像鄙视。总之,一个字‘怪’!
她摆摆手,将手里的衣服放到顾初夏眼前:“让她们看去,有女人的地方就没有办法太平,我们继续,哪一件?”
顾初夏无奈,看了一眼,说实话,那衣服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反正选她一贯喜欢的颜色总不是敷衍:“黑色。”黎墨将黑色的那一件在身上比对比对,顾初夏看着试衣镜,自然不是看黎墨,十分不自在:“我怎么觉得她们好像要扑上来将我撕碎了。”
黎墨挑眉看过去,似乎有这样的趋势。不甚在意地说:“可以理解,在她们看来你可能是祸害两个极品的祸水,天诛地灭。”
大概是这些女人们分不清顾初夏、顾初年,才会露出那样矛盾的表情,怜悯那是对顾初年,鄙夷那是对顾初夏,还真是区别对待啊,几十双眼睛和变脸似的,一会儿善,一会儿恶,镜子里还真是那叫一个精彩。
顾初夏看着某双毒蛇一般缠绕上来的视线,拂拂身上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寒战:“你说过,会全程保驾护航的,要是她们真冲上来你要挡在前面,我是伤患。”
顾初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名声是有多烂,简直就成了女人的公敌,顾初年正好相反。真是叫人心里不爽。
说着,某人邪邪一笑:“看我的。”分贝立刻拔高,“顾初年,这件好不好看?”
顾初夏一愣:顾初年?是自己吗?貌似她叫的是自己。再望试衣镜里一看,那之前一般的鄙夷目光立刻转变成怜悯。
不得不说,这厮真有办法啊,化险为夷也就几滴口水,不愧是台柱主播啊,这口水就是好用。
顾初夏压低了声音:“这就是你的办法。”
黎墨一边摆弄这手里的衣服,装得自然得体,没有一点心虚:“不得不说很好用,你那个双胞姐姐很会收买人心呢,借着她的名号你才能为所欲为,而不是被别人为所欲为。”
黎墨邪气一笑,有几分眨眼,顾初夏却眉头黑线,她确实没有为所欲为的打算,但是似乎,某种特殊待遇也不错,比如现在,招待小姐立马就一脸热情洋溢:“顾初年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猝不及防,顾初夏愣了一下,角色才转变过来,提醒自己现在时顾初年,脸上便说来就来,端出一副顾初年一贯的端庄优雅:“不用,我随便看看。”
“顾初年小姐,你的脚?”招待小姐小心试探。
顾初夏蒙了一下,理所当然地回答:“庆祝恢复单身,度假的时候摔的。”确实没错,安景旭要解除婚约。
招待小姐一头黑线:“额……”怎么和报道的不一样啊,不是顾初年大痛,退隐养情伤吗?
顾初夏眸光转了几许,随即奸诈地不动声色,又说:“男人嘛,若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这话本来很不好笑,但是某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让人惊愕的同时,觉得滑稽。
“额……”这下,招待小姐更是云里雾里了,这都是说些什么。
感觉不错,装了那么多次顾初年,这一次是最‘为所欲为’的,顾初夏还想着要不要再抹黑一下顾初年的形象,那边黎墨却抢话:“顾初年啊,快来帮我看看。”
顾初夏对着招待小姐点点头,便推着轮椅过去:“怎么了?”
黎墨一把将椅子推到一堆衣服中央,俯身在顾初夏耳边咬耳根子::“你再说下去,就要穿帮了,你哪像被悔婚的人啊?顾初年玉女形象都快被你败坏地所剩无几了。”
顾初夏,想想,好像也是,似乎顾初年那厮一向都是擅长扮柔弱。不仅有些讪讪,“随便聊聊。”黎墨白了她一眼,她又推搡了几句,“放心,广大大众对顾初年那是死心塌地,她圣洁的形象根深蒂固,我绝对毁不掉的。”
这倒是实话,顾初年在广大大众心里就是女神,圣洁的光辉笼罩,看不见本人,就看光环去了。这也是顾初年的本事啊,一个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