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子再思量思量。”大皇子还是得认真想想的。
齐欢真在认真思索,宫外,慕容府里,慕容氏和慕容贺祁也在认真思索。
自那日之后,慕容贺祁就一直闭门养病。谁也没见过,现在才慢慢恢复一些,对于那次母亲的狠心,慕容贺祁到现在也理解不了。他万般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待他,确实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那日一直在祠堂外的寒风中站到天色发白,也没见母亲出来作任何解释,他本还想坚持着,可奈何身子不听使唤。还没等来母亲,他便支撑不住到底了,等他再醒来的的时候,宫里派来的太医还在为他诊脉,而他母亲就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可那焦急中还是透出了一股子松快,这让慕容贺祁很是不解。
这日,慕容氏又端了药来亲自喂他,慕容贺祁便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道:“母亲,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您一定要儿子跪在祠堂?”
慕容氏没有回话,只是将药递到贺祁跟前道:“喝药了。”
“母亲!”贺祁非得知道个所以然。
慕容氏深吸一口气,回头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小少爷这有我呢。”
下人们听了吩咐自然都退了出去,独留下慕容氏母子二人,屋子里也安静了,慕容氏才开口道:“这事你自个心里没有数?”
慕容贺祁愣了,苍白的小脸满是不解道:“儿子该知道吗?”
“怎么,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你会不清楚?”慕容氏微微冷笑道。
“母亲!”贺祁很害怕母亲这样是神色。
“好。我问你,你在慎王府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慕容氏问道。
“儿子在父亲那里多半是陪着祖母,或是陪着父亲读书。偶尔也能见见二皇子,怎么了?”贺祁不解,这些事他母亲一早便是知道的啊。
“只是偶尔见见的吗?”慕容氏提醒道。
“是啊,父亲喜静,府里几乎不见外人,也只有二皇子偶尔会来拜见。父亲也会同他下棋聊天,有时候,儿子进宫看望皇祖母的时候,二皇子会陪同儿子一起,所以也只是偶尔。”贺祁道。
“你对二皇子是什么感觉?”慕容氏问道。
“感觉?母亲,你怎么这么问,二皇子论关系是儿子的堂哥,儿子从小孤身一人,多出这么一个挺关心我的堂哥,儿子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您要知道我打小就没太接触其他的人,更别说这外头的世界了,是二皇子陪着我一道开了眼界,要说感觉,儿子确实很感谢他的。”贺祁说得很是自然。
“只是感谢,全无半点情愫?”慕容氏问道。
“情愫?母亲您在想什么,不过是儿子和二皇子走得近了些,您这是在想什么啊!”贺祁有些皱眉了,什么情愫,简直开玩笑。
“贺祁,你打小就封闭在慕容府和慎王府,两个地方,外头的世界你没怎么接触过,这世间百态你都是通过书籍知道的,可到底是纸上谈兵,你说的对,一直封闭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你心有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母亲不想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慕容氏放下手中的药碗叹道。
“母亲?”贺祁不解。
“你不是问母亲,那日为何如此决绝,宁可让你冻着,也要让你跪倒祠堂去嘛,那是因为母亲不想对不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不想毁了你。”慕容氏解释道。
“毁了儿子,母亲,您的话儿子越来越不明白了。”贺祁糊涂了。
“贺祁,你向来聪明绝顶,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慕容氏心里也疑惑了,按理说这样的事情,该是两个人都是很清楚的,难道她的儿子是被逼的?
“母亲?”贺祁的头都疼了起来。
“知道嘛,这些天外头都传疯了,都传着你和二皇子的断袖之癖,男风之恋,简直喧嚣尘上了。”慕容氏确实难以启齿,可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咳咳咳咳,母亲,外头传了什么?断袖之癖,胡说,简直胡说!”贺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