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崩地裂之声再度响起,重新集结的铁浮屠,如黑色的巨刃,穿越数百步的距离,向着魏军后军突破而来。就 【 //ia/u///】
虽然目睹了前军兄弟被击破的惨烈一幕,十五万的后军将士们,却无一人畏惧退缩,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只写着“决死一战”四字。
他们握紧了刀枪,握紧了大盾,抱着必死的决心,傲然迎击来敌。
因为,那面“魏”字皇旗尚在,天子那金色的巍然身影尚在,这给了他们极度的自信。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那女真人的铁浮屠再可怕,只要追随着大魏之皇,他们就会必胜无疑。
中军大旗下,陶商横刀傲立,注视着滚滚而来的敌骑,鹰目中没有一丝畏惧。
那眼神,那气势,依旧是胜算在握,仿佛将那滚滚铁骑,视为草芥。
左右处,关家双胞胎的心儿却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紧握战刀的双手,已是浸出了一层的冷汗,紧张二字统统的写在了脸上。
她们不时的向陶商张望一眼,似乎期望着天子能够回心转意,下达撤退的命令。
她们看到的,却始终是那张刚决如铁,自信如狂的英武面孔,没有一丝退意。
七十步!
转眼间,铁浮屠已经冲进了七十步的范围,这样的距离,即使是陶商再下令撤退,也将无济于束,全军只怕还不等掉头时,就要被铁浮屠从背后撞上。
正面迎击,尚有挡扛住的一线生机,倘若将最脆弱的后背暴露给敌骑,必将死路一条。
关家姐妹清楚,到了这个地步,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硬扛了。
“罢了,我们姐妹既然已把心交给了他,大不了今天就在这里陪他战死!”
双胞胎姐妹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彼此心领神会,便是一咬牙,以悲壮刚决的神色,毅然面对滚滚而来的敌骑。
五十步!
敌骑转眼已冲近了五十步,陶商甚至都没有下令放一支利箭,似乎他已对弓弩的洞穿敌骑放弃了希望一般。
没有了箭雨的迟滞,多尔兖和吴三桂更加没有忌惮,挟着兴奋如狂的怒火,喝斥催动着已结成连环马的铁浮屠,滚滚辗压而上。
三十步!
眼看撞击在即。
陶商眼眸陡然一聚,青龙刀一扬,大喝一声:“传令,变阵!”
圣旨传下,陶商背后那面赤色的巨大皇旗,即刻旋转摇动,发出了号令。
前排枪盾阵,杨再兴瞅见信号发出,没有一丝迟疑,即刻扬刀大喝道:“陛下有令,枪盾手,裂阵!”
号令一下,原本密集如鳞甲一般的盾阵,即刻裂开,大盾手们迅速的扛起大盾,向着两翼散开。
紧接着,处于盾阵之后的长枪手,也即刻向后退去,让出了空档。
而藏于枪盾手之后,近五千余名手执金枪的敢死之士,即刻补位上前,以分散的队形,无畏的傲迎冲涌而来的铁浮屠。
那五千金枪手所执之枪,并非是普通的大枪,而是将枪与镰刀结合在一起,一种全新的兵器:
钩镰枪!
钩镰枪阵之中,岳飞双足稳稳的扎在地步,手拖金枪,无畏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逼近的敌骑。
这突然变阵一幕,把关家两姐妹瞧的是花容骤变,惊奇的目光望向陶商,眼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惊疑。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天子竟然给了她们这么大一个意外,竟然在临近敌骑撞击之时,突然间变阵。
变阵也就罢了,却竟把对抗敌骑冲击的重要防御兵种大盾手给撤出,只以五千零散的金枪手去迎击敌骑。
陛下他……他疯了吗?
刹那间,关家两姐妹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涌起了同样的念头,紧张到大口呼吸,连惊骇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陛下,你怎么——”
关银屏刚想要劝时,陶商却猛一抬手,打断了他,冷冷道:“什么也别说,睁大眼睛,只管看岳飞的精彩表演就是!”
关家两姐妹身形一震,一腔的惊疑只能憋了回去,只能惊慌的目光看着眼看冲到的敌骑,一颗心儿紧张到几乎就要从胸腔里逃出来一般。
十步!
前方处,多尔兖和他的铁浮屠,已冲至了十步距离,就在他准备享受铁骑把魏军盾阵撞碎的快感之时,却意外的看到魏军临阵变阵,把密密的鳞甲盾阵退下,补上了几千金枪手。
而且,还是几千没有密集结阵,只零散分布的枪手。
“竟然想凭几千连阵都列不起来的枪手,就击破我的铁浮屠,陶商啊陶商,看来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皇,也不过如此嘛。”
多尔兖眼中惊色只是一人而近,旋即燃起狂烈无匹的傲意,狂舞着狼牙棒,摧动铁骑狂飙。
吴三桂同样是惊讶一瞬,紧接着脸上就燃起了讽刺的冷笑,他仿佛持到,自己离报仇雪恨,只差一步之谣。
下秒钟,铁浮屠轰然撞到。
身在阵前的岳飞,雄目一凝,陡然间大喝一声:“钩镰枪,斩马腿!”
厉啸声中,岳飞身形陡然斜向一蹲,避过了迎面而来,铁塔般的敌骑,手中钩镰枪顺势就往敌骑战马的前蹄下一伸。
噗!
鲜血飞溅,战马的惨嘶声骤起,顺势就向前栽倒了出去,连同马背上身着三重厚甲的骑士,加起来几百斤的重量,轰然倒地。
而这倒地的战马,还有锁链连接着其余两匹战马,这般一栽倒,顺势把其余两匹战马也一并带倒,栽